【女拳师之死】(惨死的女侠)

  (一)雌雄采花贼
  成州这些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威风镖局的古少镖头成亲,娶的是威远镖局刘老镖头的独生女。这两家镖局一走东路,一走西路,在这两条通商路线上可谓家喻户晓,威风八面,而今两家联姻,威远的产业便早晚并入威风镖局,今后东西两路一家独掌,财源滚滚,成州首富,舍我其谁?
  家大业大,婚礼自然办得热闹非凡,连知州张老爷都亲自登门贺喜,在这成州城里,只怕也只有古家和刘家才能有这般荣耀。不过,第二天早晨发生的事却是谁都始料未及的。
  一清早,刘家送亲的婆子便来敲洞房的门,招呼新娘早些起身去拜见公婆,另外,她还要负责把沾了新娘初夜血的白绫带回去给新娘的父母报喜。谁知再三敲打也无人应声,问过左近丫环也都没见一对新人出房。大家都觉得奇怪,便用唾液舔破窗纸一看,乖乖可不得了,负责偷窥的丫环吓得一跤摔在地上:“不,不,不好了,小镖头和少奶奶死,死,死,死了。”
  消息传到前厅,古老镖头急火火地赶往后面,见几个家人正在砸洞房的门。
  老镖头武功高强,一脚便将门踹开冲将进去,天!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
  首先看见的是古少镖头的尸体,他光着身子仰绑在八仙桌上,长长的一条阳具死蛇般垂在裆里,已经发紫的尿道口沾着黑色的血痂,少镖头自幼习武,一身皮肤本来十分紧衬,此时却象八九十岁的老人般皱成一团。
  喜床上死的是新娘子,十八岁的她反绑双手软软地躺在卷成一卷的被子上,由于被子垫在身下,使她赤条条的身体反躬起来,挺着一对酥软的小乳,分开的双腿间露着毛茸茸的阴私部位,已经因干涸而发黑的血迹从那条肉缝的后部顺着肥白的屁股流到床上,把褥子染了一大片。
  张知州接到报案立即带人赶到古家,很快就立了案。古少镖头和刘家小姐的武功在这方圆几百里之内是有名的,而两人一夜之间竟然无声无息地一起被人杀死,这件事非同小可,张知州立即招来成州居住的武林各派至州衙商议:“各位师傅,你们对这事有何见教哇?”知州十分真诚地询问。
  “从古少镖头和刘家小姐不是泛泛之辈,能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两人同时杀死,此人的武功恐怕非同一般。”
  “哦!能有多高?”
  “恐怕比我们在座的都高。就是古老镖头和刘老镖头本人,恐怕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真的吗?”张大人看着两位老镖头。
  “真的!老朽两人合起来,恐怕在他们面前也走不过三十招。”古老镖头回答,而他的老亲家则费力地点了点头,一夜之间失去了爱子和爱女,只有四十几岁的他们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而两个声名远播的武林高手,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武功在别人手中不过象个三岁的孩子,怎能让他们不感慨万千?
  “你是说,他们?难道不只一个人吗?”
  “照理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老朽失去了亲人,说什么我也要为他们报仇哇。这里都是我们多年的老友,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再说,不知道那一天,那一家的儿女又要受害,说出来也好让大家注点儿意。老朽同亲家翁已经查验了孩子们的尸首,他们都死于一种邪派武功之下。”
  “什么?”
  “我那儿子被人吸干了精气,我那儿媳也是被吸尽了阴精。这是一种早已绝传的邪毒武功,名叫‘大乐魔法’。”
  “大乐魔法?这种邪功又出现了?”一众武师个个惊恐不安地互相对视着。
  “那是一种什么功夫?”张知州十分关注地问。
  “这种功夫最早出现在百十年前,一对蛮夷夫妇自西疆来到此地,带来了这种功夫,这种功夫靠男女交媾从对方身上汲取精气以提高自己的功力。这对夫妇平时互相补充,武功提高甚快,但遇见其他身怀武功的少男少女也决不放过,必是要吸干了他们身上的精气才肯罢休,两年之内,就有十几个门派的四十几名男女弟子命丧他们之手,武林中人给他们起了个外号叫‘阴阳无常’。”
  “后来,七大门派联合了其他各门派高手组成了除魔联盟,在华山之巅将正捉了一个华山女弟子企图强奸的阳无常围住,各派死伤了十几个人才终于将其击毙。那女魔头听说丈夫死了,气急败坏地找上河南嵩山少林寺报仇,一连杀了五个少林和尚,少林寺出动了千余名武僧将她追到峨嵋山金顶,在罗汉堂十八罗汉僧联手之下,才终于将其击落深涧。谁知,这种武功竟未绝迹,如今又在这里出现了,这是武林的劫数又到了。”
  “你想这会不会是那阴无常没死,又传的弟子呢?”
  “不会,如果这样的话,这中间百余年他们总会出来活动的。所以,我想一定是什么人得到了他们留下的武林秘籍之类的东西,自学而成。虽然那贼人的武夫比老朽高,但同真正的高手比还是差得多,所以如果早些捉拿,还不会费太多的力量,如果任其发展,只要吸够七七四十九人的精血,他们的武功就难有敌手了。”
  “可连你们两位联手都不行,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抓到他们呢?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总不能把十几位高手绑在一起到处去找他们呐。”
  “是,我知道两个人,只有他们出马才能抓住这两个妖人。”
  “谁?”
  “离城五里有个赵家庄,老庄主夫妇去年暴病死了,留下了一对儿女。女儿今年二十岁,儿子才刚刚十七、八岁,她们自幼跟着父亲学艺,武功已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加上她们姐弟二人一向作事谨慎,应当可以诛此恶獠。”
  “如此,本官明日一早便亲自去赵家庄请两位高手出山,就请几位老侠客同往如何?”
  “此乃整个武林的大事,老朽等自当同行。”
  老镖头不知道,这一去,不仅未能捉住采花恶贼,反倒断送了两朵武林奇葩年轻的生命。

  (二)姐弟出山
  张知州本以为赵家姐弟一定生了三头六臂,没想到竟是粉雕玉琢般的两个美貌少年。
  姐姐赵紫琼,小名三姑,比一般女子略高一些,几近五尺,因此显得十分苗条,不过长年练武的她可不象一般女子那般瘦弱,浑身上下十分匀称,一张长圆脸,白中透红,红中透亮,气煞西施,不让貂蝉。就连她弟弟赵子婴也有潘安、宋玉之美,看得张知州几乎痴了。姐弟两个已经不只一次被人如此长时间注视,她们了解自己美貌的力量,所以丝毫不以为意。
  为民除恶乃是白道侠客的根本,两人十分爽快地接受了张知州的邀请,当上了成州府的正副总捕头,专门解决这桩采花案。不过两人提出了一个要求,便是单独行动,暗中调查,因为罪犯是一位顶尖高手,一般的衙役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累赘,张知州自然满口答应。知州等人走后,姐弟俩收拾停当,当晚便悄然离开了赵家庄。
  两人自以为这次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早就在人家的密切监视之中。
  姐弟俩分别化妆成两个四十来岁的富商,包下州城最大的悦来客栈后面的两个小套院住下,开始了秘密调查。两人都是武林中人,对这个百年来的着名邪派久有耳闻,自然也会加倍小心。她们每天到各个茶肆酒楼饮酒用茶,同时用心听客人们的交谈,企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惜一连数日,毫无结果。
  两人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所以便十分耐心地继续她们的工作。除了与张知州同去赵家庄的那些人,没有有知道她们的底细,所以也没有谁注意到她们,这让她们放心了许多。
  她们进城不足半月,便又出了第二件案子。
  这几日连升客栈住进一个少年女客。这女客身佩宝剑,一看就知道是个武林女子,她十分勤快,从打三天前一住进来,就吩咐伙计每天鸡叫三遍就送洗脸水到她房里,而她也总是辰初便出店,至辰末准时回来,然后便闭门不出。
  这日一早,伙计又端着水来到女客住的上房,站在门口轻声打招呼:“这位姑娘,小人店小二,给姑娘送水来了。”
  房中无人应声,放高声音再喊一遍,仍不答应。伙计以为那女客一定是头天睡晚了,所以此时还未醒,便又喊了几声,还不见动静,伙计只得用手敲门,却见那房门虚掩着。用手轻轻一推,房门大开,堂屋里不见人。伙计不敢进客人的卧室,放高些声音再喊,仍不见动静。
  “别是个吃白食的,不给店钱,偷偷溜了吧?”这女人的房间,小二不敢乱闯,只得去叫老板娘来。
  老板娘进了堂屋,喊了几声不见回答,便掀帘往里间闯。伙计在堂屋外还在想:“里面一定是人去屋空,说不定连金边细瓷茶壶也带了去,真她妈倒霉!”
  谁知老板娘的前脚刚一过门槛,便“嗷”地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指着里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伙计不知出了什么事,几步蹿过去一看,也是“吱哇”一声,拔腿便跑,一边往外跑,一边狂喊:“杀人啦,杀人啦……”
  听着信儿赶来的张知州一进里屋,便看见里面的惨相。见床帐高挑,上面仰躺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绝色少女,一条玲珑剔透的肉身子光着,未着寸缕。
  姑娘的上身冲里仰在床上,玉臂被绳子反绑着,细细的腰肢下垫着个枕头,两颗尖尖的奶头朝天挺着,雪也似两条粉腿一条半垂在床边,另一条被用绳子绑在床头。大腿间浓浓的两列阴毛,招惹着男子的眼睛,自那处子的牝户,大量的血流过会阴和菊门,在床单和地上流了一大滩,已经完全凝固发黑。
  屋里的地上扔满了黑色和红色的衣物残片,显然是从少女身上硬撕下来的。
  一柄宝剑丢在桌边的地上,剑未出鞘,说明死者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突然袭击而遇害的。
  走到床前,张知州看着那少女的脸,那本是一张绝色女子的脸,两道高挑的眉毛还能看出死者生前的冷艳,而此时,她的两只眼睛失神地望着天空,眼角还留着一丝眼泪流过的痕迹。
  张知州回头看了看跟在身边的刘师爷:“此人是武林女子,我好象在古少爷和刘小姐出殡的时候看见过,先派人把古老镖头和刘老镖头请来,等他们看过了再叫仵作验尸。”
  刘老镖头一到,便认出了被害女子是女儿的结拜姐妹寒月。
  这寒月年方一十九岁,却是个出名已久的女侠,她师出华山,是华山派掌门清虚师太的俗家弟子,十五岁便开始在江湖上走动。她貌美如花,却性情刚烈,嫉恶如仇,出道时间不长,便剑挑了欺男霸女的“洞庭十三水寇”。黑道中人提起她,莫不心惊胆战,因此人送绰号“玉面罗刹”。
  这次寒月是来参加刘大小姐的婚礼的,不想婚事变成了丧事,伤心之余,发誓定要亲手捉住那淫贼替妹妹报仇。她本来住在刘家客房里,出过殡后,便告辞而去,说是要回华山请同门姐妹下山助阵,不知为什么悄悄地返回了成州,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回过华山,更不知是怎样被杀害的。
  “本官于武功一道,丝毫不懂,两位老镖头乃是武林大家,能否看出这寒月可是死于那淫贼之手?”
  两位老镖头近前看了,见除了绳子捆绑的勒痕,寒月身上并无其他损伤。再看私处,长长的阴毛被男人的精液和她自己的分泌物沾得一绺儿一绺儿的。又将她两片阴唇分开了,这少年女侠的阴户早被弄得一片狼籍,处女膜裂作几瓣,鲜血是直接从阴道深处流出的。再看姑娘小腹下已经微微发皱的肌肤,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正是死于那淫贼之手。”
  华山派虽然都是女子,却是江湖知名的武林大派,只这寒月的功夫便在两位老头之上,已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自然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能,虽说是被人偷袭得手,但要想象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客店里被活生生淫死,也决非易事,只此便足以让人瞠目。
  “这两个淫贼现在已经吸了三个人的精血,功力平白增加了一、二十年,要想擒住他们,只怕更难了。”两位老镖头摇摇头。
  “是啊,这也正是本官所担心的,但不知道赵家姐弟那儿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三)罪案连连
  由于赵紫琼姐弟是单独行动的,又化了妆,即使是衙门里的捕快也认不得她们,更无从通报消息,所以,虽然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凶案现场,也已经是张知州到达之后近半个时辰的时间,此时两位老镖头已经离开,仵作正准备验尸。
  紫琼虽说已经二十岁,在那个年代早该出阁了,但由于曲高寡和,所以依然是小姑待嫁,虽说人在江湖走,死人见得不少,可象寒月这样光着个白花花的身子捆在床上,露着私处任人观看的死相,还是让她的脸红得象公鸡一样。至于正当少年的子婴更是心“怦怦”狂跳,下面胀得铁杵一般,目光盯住床上的寒月,拖都拖不开。直到同张知州搭上话,她们才渐渐平静下来。
  姐弟两个也对寒月的死吃惊不小,这“玉面罗刹”她们早就听说过,武功比她们姐弟也许差点儿,但已经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竟也被人家玩弄于股掌之中,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更令人吃惊的是,上次那一对小夫妻是在洞房里被人袭击的,而洞房离其他人的住处远,这一次竟是在人来人往的客店强奸杀人,最近仅一墙之隔的其他客人竟毫无查觉,可见罪犯武功之高,虽说自己的武功不在武林中那些知名高手之下,可自己只有两人,罪犯脸上又没有写字,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样一个人,就象大海捞针一样,只怕也难有作为,须得再找帮手才是。
  张知州也虑及于此,便问道:“两位以为要什么样的帮手才好?”
  “如果能请到少林、武当等八大门派的高手自然最好,但我们在江湖中无甚名气,只怕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只有刘老镖头同寒月女侠有结拜父女的关系,加上寒月又是华山派的弟子,可以请刘老镖头出面去请华山派的高手出马。华山派在江湖上名声甚响,与各大门派也素有来往,如果再请华山派出面,那么其他门派也就有可能请到了。”紫琼回答。
  “如此甚好,本官这就去拜会刘老镖头落实此事,等各派高手请来了,还是要两位主持。”
  “如果八大门派的人到了,主持自然要请他们来担当,毕竟我们只是无名后辈,在人来之前,我们姐弟仍按原来同大人的约定行事。”
  “两位不必过谦了,虽然武林中是八大门派声望高,但两位代表本官,仍当主事。我看,就这么定了。”
  这边刘老镖头应下了张知州的请求,当日就带上三、五个镖师亲赴华山报寒月被害的消息,顺便请华山派出头相助。此地离华山数千里之遥,路上往返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而就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成州几乎每天都有案件发生。
  先出事的是威远镖局最年轻的副总镖头陈一之,接着便是已死的古少镖头的妹妹古二小姐,再下来是武威武馆的女弟子吴婉婉,隔了一夜则是另一个女弟子佟秀莲,然后连武馆的馆主武大雄也成了被害人,到华山派众女侠赶到时,已经有十三人被害,被害者除了年轻英俊外,还都是各门各派中武功最好的,其中女子占了四个。
  同前三个被害人一样,所有受害者都是在被强暴的状态下吸尽精血而死,更有甚者,罪犯竟然还把四个被害女侠的赤裸尸身扔在大街上示众。张知州和赵家姐弟这些天是疲于奔命,弄得他们每天早晨一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就首先想到会不会是又出了事情。而姐弟两个更着急的还不是这些,让她们更担心的是每死一个人,两个妖人的功力就会增加不少,这样下去,很快自己就将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帮手。
  首先到达的,是华山派的八位高手,都是清虚师太的徒弟。其中一位静空道姑,二十四、五岁,生得是仙风道骨,娴静清雅,是师太的入室弟子,奉师太之命,在师太游说八大门派联手回来之前,暂时主持大局。另外七个是师太的俗家弟子,号称“华山八美”中的七美,分别是大姐“清莲玉女”潘婕,二十四岁;二姐“玉蝴蝶”辛晓琪,二十二岁;三姐“妙手玉贞”王雅贞,二十二岁;四姐“腊梅花”云秀卿,二十一岁;五妹“玫瑰仙子”张素素,二十岁;七妹“芙蓉仙子”;王美娜,十八岁;八妹“急如火”周冰,十七岁。
  为什么八美中只有七美?其中单少了一个六妹,那便是已死的“玉面罗刹”
  寒月。
  华山派八位高手的到来,使赵氏姐弟的心里感到轻松多了。不过,谁是罪犯呢?谁都不知道。经过商议,赵家姐弟依然化妆独自行动,而华山派的女侠们则白天去各茶馆酒肆注意搜寻,晚上则分别到成州武林各派的住处潜伏。由于知道妖人的武功与女侠们不相上下,为了安全,她们便分成两人一拨儿,一共是四拨儿,这样,妖人不可能同时袭击两个,也就使被偷袭的可能大大减小。
  不过,华山派的人一到,罪犯仿佛知道厉害似的,马上就揠旗息鼓,不声不响了,把急于给师姐报仇的“急如火”周冰急得什么似的。

  (四)再次出手
  凶犯真的害怕了吗?亦或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没有人会这么想,大家都知道,除非妖人已经离开成州,另谋出路,否则的话,平静就意味着更大的阴谋。
  华山诸女侠到达的第五天,罪犯终于又出现了。
  成州的武林中有个胡家,因为他源于家传,从不收徒,也很少参与成州的各派的聚会,所以大家没有人知道这个门派的名字,只知道这家人的功夫都不错,因为有一次邻居家的老婆婆被毒蛇咬伤了,胡家的四少爷一夜时间跑了四百里,从名蛇医“马一帖”那儿取回蛇药救了老太太一命。胡老爷子六十多岁了,膝下四子一女,都跟着老爷子学武。这次成州武林之劫,各门各派都有人被害,就只有胡家尚未波及。
  一般情况下,凶犯多不会在一地作案数起,总是喜欢改变时间和地点,而胡家五位儿女也都身怀绝技,也应该是罪犯的作案目标,所以在华山高手布置夜间埋伏时,也没忘记胡家。这一晚在胡家附近值夜的是二姐“玉蝴蝶”辛晓琪和七妹“芙蓉仙子”王美娜。两人一东一西,分别藏于胡家院外的大树上,这样即能观察到周围的情况,又可以防止自己两个同时被偷袭。
  两人在树上蹲守到二更天,远远见一条黑影鬼魅般自北边屋顶上飘来,来到胡家后墙外,一纵身上了墙头。两位女侠远远看着,见那人的身材虽然不算矮,但细腰丰臀,分明是个女子,她黑巾蒙面,只露着两只眼睛,看不清长相。那女人站在墙上,且不进院,小心翼翼地左右观望了一阵,突然定定地往美娜藏身的树上看了半晌,然后掉转头,往北如飞而去。
  几乎同时,两位女侠自树上跃起,向那女人紧追。追着追着,前面的人影往下一跳,进了一个院子。两人急追至近前,往那院子里一看,已不见了那人影。
  仔细辨了辨,认出这是悦来客栈的后院,王美娜作势便要往下跳,被二姐给拦住了:“七妹莫急,那女贼进了客栈,却未必住在这里,可能只是暂避一时,我们一下去,视线被房屋挡住,却不让她跑了?”
  “那怎么办?”
  “我看这样,你快去把其他姐妹找来,人多眼多,那女贼就跑不了了。”
  “我走了,她跑了怎么办?”
  “不妨事,我在这高处监视着,万一她跑了,我就在后面跟着,你们回来如果看不见我,就是我追下去了,按咱们门中暗记就能找到。”
  “你自己不会有危险吗?”
  “不会,你也看见了,按她的身手,功夫虽然不浅,但与咱们也就是半斤八两。一对一打起来,就算捉不住她,也还能把她缠住。就算她功夫真的比我高,我已经加了小心,打不赢还能跑,跑不了还能喊,把人都喊起来,料她也不敢恋战。”
  “好吧,二姐你小心。”
  “快去吧。”
  众姐妹的埋伏地点美娜是知道的,而且她们都是武林高手,所以去了不过顿饭时间,就把众女侠找齐了返回悦来客栈。
  众人在客栈外转了半天,不见“玉蝴蝶”辛晓琪的影子,也找不到她留下的任何标记,这一下儿众人可急坏了,急忙进到店里,把店主人喊起来问话。这个时候并不是旺季,店里客人不多,而且并无女客。店里人都知道最近成州发生的连环血案,不敢耽搁,把客人们都给叫了起来,先自让众女侠逐一询问。走遍了每个院落,看遍了每间客房,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只有两个套院中的富商不在客房,也没有人看见他们出去,这不由不引起众女侠的怀疑,不过一问客人的性别和相貌,又实在同美娜她们看到的那个女人相去甚远。
  “玉蝴蝶”是“华山八美”中的老二,一向老成持重,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她是决不会忘记留下记号的。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众人的心头,七个女侠前在前院的天井里,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大家一商量,不能就这么等着呀,万一“玉蝴蝶”真是被人捉住了,早一点发现她,淫贼可能还来不及行凶。
  这样一想,七个人商量,由“八美”中剩下的六美两两搭伴,分别奔东西北三个方向,静空武艺最高,独自往南,无论哪一路,发现任何情况马上放焰火传讯。一更之后,如果没有发现,便都回客栈聚齐,再行商议下一步方案。商议已定,七个人便各奔东西。

  (五)玉蝴蝶
  “玉蝴蝶”真的出事了吗?是的,美娜刚刚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辛晓琪就被偷袭了。敌人的轻功实在太高了,一直到了她的背后三尺她都没有发现,还能不着道儿?
  她只感到背后的几个大穴突然一麻,全身的经络便都被封死了,整个人象一只空口袋一样瘫软下去,被偷袭她的人一把接住,往腋下一挟,便朝城北飞奔而去。
  “玉蝴蝶”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对于一个武林女子来说,过的就是刀头舐血的生活,生死之事根本不算什么,但一想到那人袭击自己的目的,辛晓琪感到下身的肌肉一阵无法控制的抽搐,还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尿意。
  她想到了死,自己被人家捉住,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而对方将自己极尽凌辱后杀死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所以,死是唯一摆脱女人最大不幸的办法,但现在,死亡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她的所有经络都被人家封住,就连嘴也被制住,不单是说不出话来,连嘴唇都动不了,就象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只能任人宰割。
  美娜把姐妹们带到客栈的时候,偷袭者已经把“玉蝴蝶”挟持到了北郊离城十几里处的一座破庙里。这一路奔跑,偷袭者竟然脸不变色气不喘,可见武功之高。“玉蝴蝶”被挟在腋下,脸正好微微侧朝左上方,从余光中看到那人黑巾蒙面,但显然是个男性,而不是她们追赶的女子。
  “这大概是那个‘阳无常’的弟子吧?”晓琪这样猜想,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要完了。
  那人进了大殿,左袖一挥,带起的风声便把供桌上的灰尘连同烛台之类通通拂到桌下去了。将辛晓琪仰面朝天放在供桌上,在周围点起十几支大蜡,然后近前来仔细端详躺在面前的这位女侠。
  “华山八美”决不是浪得虚名,虽不能说是美若天仙,但也个个都是艳如桃李。这“玉蝴蝶”的成名武艺是“白蝴蝶手”,她的绰号便因此得名,而绰号中的一个“玉”字,便可知辛晓琪是个白如雪,润如玉的美艳少女。因为是夜间埋伏,所以她脱了平时喜穿的白衣白裙,而是换上了黑色短打,一条黑丝绦把上衣束紧,越发显出腰肢的纤细柔软。
  那人看着,手便不安分起来,先是捧住姑娘的臻首,把一张大嘴往她的樱唇上一猥,用劲儿把那姑娘的小嘴亲了亲,而后把手摸着她细长的脖子,隔着衣裳向下滑去。
  他揉了揉姑娘胸前怒挺的双峰,然后顺着她的肚子往下摸,不多时便深入到女侠的腿裆里,隔着裤子一抠,找到前后两处软软的凹陷,用手指使劲儿捅将起来。
  弄了许久,觉得兴致上来,便脱了姑娘的鞋袜,露出那一双绝妙玉弓,细细地把玩。尔后便发起狂来,疯了一般解开“玉蝴蝶”的丝绦,又双手抓住胸襟,一扯两半,再一把拉掉红肚兜儿,便露出两颗新剥鸡头般的小奶子,最后扯去裤带,三两把便将她的裤子扯作几块破布片,现出那两条丰腴的秀腿和黑茸茸的私处来。
  将“玉蝴蝶”脱得干净,那人又从衣服里掏出一盘绳子来,爬上供桌,将辛晓琪拖起来,自己也盘坐在她后面让她背靠自己坐着,将那绳子往女侠粉颈儿上一搭,胸前一绕,两个粉腋下面一掏,三缠两绕,便将女侠五花大绑捆个结实。
  然后又点了她几个穴道,这才解开先前制住的穴道,单只留下制住头部的穴道不解。
  先被制住的穴道一解,“玉蝴蝶”便觉得自己的胳膊腿儿都能动弹了,急忙挣扎起来。不过,这一挣扎才发现,对方后点的这几个穴道虽非制人之穴,却可以在短时间内阻止气血运行,这样,姑娘的功力便恢复不了,肢体虽然能动,却只能象普通人一样靠着蛮力挣扎。
  原来,这凶徒并不喜欢被害人象死人一样由他摆布,而更希望在玩儿这些武林女子的时候,她们能象普通女人一样反抗。此时便是这样,“玉蝴蝶”虽然能动了,却无法逃脱被污辱的命运,她扭动的身子反倒让对方兴致更高。
  “玉蝴蝶”被那人从背后搂着,一双大手从下向上托住了自己的乳房,先是整个儿握着,揉着,然后用手指捏住了尖尖的奶头,慢慢捻动,无论怎么反抗也无法摆脱。她绝望地扭动着身体,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接着,那人的一只手再次伸进了“玉蝴蝶”的两腿之间,先越过界,中指的指尖项住了她的屁眼儿,慢慢抠弄了一会儿,这才开始向回拉,滑过会阴,切入了两片阴唇之间。
  越是武艺高强的女子,其实越是对被强暴感到恐惧,大概因为她们从未把自己当着弱者的缘故吧。“玉蝴蝶”此时已被巨大的恐惧俘虏了,随着那男人的手指触到那从未被人动过的玉门口儿,她的心狂跳着,下体一阵强似一阵地痉挛起来,然后,一股热流便控制不住地从小腹下冲了出来。羞耻笼罩在她的心头,有失身的羞耻,也有当着敌人放尿的那种耻辱,她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那人可是从不会邻香惜玉的,摸了半晌,不见“玉蝴蝶”下面发湿,她还是处女呢,又是在被强暴的时候,当然不会有那种在快美感觉下的分泌物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他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玉蝴蝶”鼻子前面薰了薰,很快,辛晓琪就感到自己的玉峰开始发胀,下面也流起淫水来,心里产生了一种希望被人摸的感觉。这正是对方所希望的,他自己起了身,把“玉蝴蝶”仰着身往供桌上一按按倒,然后自己紧紧压了上去。
  “玉蝴蝶”知道下来该是什么,她决不肯放弃反抗,但一个无法运用内功的女侠,对付一个普通男人都已经很困难,何况对方还是个武林高手呢。他把“玉蝴蝶”两条玉腿隔在自己身体两侧,把一条粗大得象小棒槌般一条玉杵顶在了姑娘的私处。他用力向里顶着,她想逃但逃不掉,只感到一根那么粗,那么硬的肉家伙毫不妥协地撕开了自己最后的一道防线。
  微风吹着殿外的树叶哗哗地作响,那男人则伏在“玉蝴蝶”的身上疯狂。一条洁白如玉的身子在男人的狂插下颤抖,两只弓足绝望地在供桌上蹬动。“玉蝴蝶”不想活了,但在对方想把她解决掉之前,她就只有挨肏的份儿。
  “玉蝴蝶”不想就这么死了,她得找这淫棍作垫背的。所以她停止了挣扎,暗中尝试利用内功冲开被阻经络,准备蓄势一击。她自己本来有着很高的武功,如果经络通了,完全可能制伏正在她身上发泄的妖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玉蝴蝶”的经络还真的通了,她运起全部功力,准备一击得手。
  那人仿佛没有注意到“玉蝴蝶”身体的变化,仍然发疯一样在“玉蝴蝶”狭窄的阴户中抽插,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这正是男人最容易失去警惕的时候,“玉蝴蝶”看准了时机,突然蓄起全身的功力,开始向对方发起反击。
  “玉蝴蝶”的内功积蓄在丹田并开始释放的一瞬间,那条男人的肉棒正好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最深处。这时,龟头突然发难,象一支唧筒一样产生了强大的吸力,生生地开始从姑娘的丹田吸收她的功力。
  “玉蝴蝶”发现有异已经晚了,她根本就无力回天,内功和她的生命就那样象决堤的洪水一样被人家吸了过去。

  (六)遭遇破庙
  不提这边“玉蝴蝶”辛晓琪被人吸去功力和阴精,再说华山众女侠分头搜寻失踪的姐妹。北边这一路却是大姐“清莲玉女”潘婕和八妹“急如火”周冰。两个人蹿房越脊,一更的时间,将北城一带几乎走了个遍。未见任何可疑之人,可疑之事,便掉头向南走,打算回到悦来客栈那儿同其他三路碰过头后再说。
  刚刚回到客栈,便见其他姐妹也从不同方向赶来,还没顾上打招呼,静空道姑突然使个眼色,将手一挥,径自向潘婕和周冰这边纵来。其他六个姑娘不明所以,看她神秘兮兮的,又不敢问,只得向静空所去的北边一看,这回看明白了,夜色之中,一条黑影正在向正北方飘去,看身影是个男的,肩上还扛着一个大口袋。
  不用说,这黑影即使不是那个什么“无常”,多数也是个偷东西的飞贼,想到这儿,六个人齐齐追去。
  前面的黑影跑得飞快,尽管扛着一大口袋东西,却始终同静空道姑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追到城边,那黑影望树林中一钻就不见了,七个女侠气得直跳脚。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她们抽出各自的兵器便向小树林中冲了进去。
  这片树林从外面看不算大,进来一看,却是大得看不到边。这里曾经是过火林,全部原有的树都被烧成了光杆,于灰烬中长出的,是胳膊粗的小树,这些小树就是构成这片树林的主体。七个人一字横排,相互间保持着七八丈的距离,搜索着往前走。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七个人走出了树林,来到一个山坡上。四下看看,不过是山、是树而已。
  “凶徒不会绕到咱们后面跑掉了吧?”静空问,但谁也无法回答。
  七个人正在这里束手无策,却见对面山上亮光闪了一下。
  “有人,快!”七个人生怕区徒跑了,急忙忙又往前赶。
  等到了对面山上大约是那亮火闪过的地方一看,是一条空空荡荡的小路,什么人也没有,四下一张望,借着月光,见离此半里左右的半山腰里有一处建筑,七个人又急忙往那里赶。到了近前,原来是一座破庙,大门已经坏了,庙里黑洞洞的,没有生气。
  “唉。”七个人有些气馁,却听见有脚步声,两个人影从庙后出来,七个人一下子围了上去:“什么人?”对方喊了一声,背靠背站在一起,警惕地问道。
  “无量寿佛,华山派静空并众位师妹。”
  “哦?原来是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静空反问道。
  “我们乃是成州正副总捕头赵紫琼和赵子婴,从城里追了一条人影到这儿来的,怎么?”其中一个人打着了一只火褶子,众人一看,却是两个中年富商,虽说声音很象,却同她们来时见过的紫琼和子婴根本找不出什么共同之处。
  “你们胆敢冒充州衙的总捕头,真是胆子不小哇?”
  “谁冒充了,我们只不过是化化妆,让人认不出来了而已,因为我们要暗中查案子,不希望别人认出来。”说着,两人扯下面具,果然正是紫琼姐弟。
  “你们追的人呢?”
  “往这庙里一钻就没了影儿。”
  “你们没在庙里找找?”
  “我们是从后墙进来的,已经把后院翻了个底儿朝天,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正要到前院来找,就遇上了你们。”
  “那好,趁人多眼多,咱们先四处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姐妹们都点燃火褶子,然后向最近的大臀走去。离着八丈远,一股血腥味儿扑鼻而来。众人急忙来到大殿门口,往里面一看,惨哪!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躺着一个非常壮实的小伙子,自然是一丝不挂,软瘫着的阳具前面还在向外渗着鲜血。
  “啊!”两姐弟大吃一惊,急忙过去一看:“是胡家二少爷。”
  七个女侠都是头一次见到男人的裸体,羞得别过头去,却看见了供桌上仰着的裸体少女。
  七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呼地一下子聚拢上去,不是“玉蝴蝶”还能是谁?
  美娜和周冰哇地一声就扑到辛晓琪尸体上先哭起来,细心的静空道姑比较冷静,仔细看了看“玉蝴蝶”那还在冒着血的阴户,用手摸了一把依然温热的腋窝儿,然后回过头来:“总捕头,你们看见的人影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男的,怎么了?”
  “两位施主,别装蒜了,你们就是害人的淫贼,姐妹们,围上他们,别让他们跑了。”话音未落,七个女侠便成一圈儿把赵家姐弟围了起来。
  “静空道长,你此话怎讲?”
  “我们就是追踪黑影而来,而两位施主也是追踪同一个人,我们却没有看到你,这恐怕不可能吧。看这两具尸体,分明是刚刚被害死的,如果你们是刚刚跟着凶犯到这儿,那么凶犯哪里有时间吸尽他们的精血。再有,这胡二少爷显是死于女子之手,你我追的都是男人,那女人哪里去了?请问你们如何解释?”
  两个人一听,嘿,还真说不清楚。
  “道长,这确实是十分难解之事,不过请相信我们,我们是知州大人请来破案的,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呢?”
  “施主,嘴上说没有用,还是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儿?”
  “知州衙门,你们最好解释给知州大人听。”
  “去就去,这事正要向张大人禀报。我们姐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张大人会相信我们的。”

  (七)七美齐落难
  静空留下两位最小的妹妹保护现场,自己则带着其他四美围着赵家姐弟回到了州衙。
  张知州听到报案,请两位老镖头和胡老太爷来同至现场验看了。回到衙门,华山七女一直请张知州严办凶徒,张知州倒是十分明白,马上把赵家姐弟给保了下来:“众位女侠,切莫冲动,赵家两位姐弟是受本官之托查勘此案之人,发现了可疑线索,自当及时追踪,比列位先到一步也是正常的。两位高手人品如何,成州上下人人尽知,断不会行此天怒人怨之事。”
  “禀张大人,出事时赵家姐弟正在现场,我家二师妹尸骨尚暖,若是他人行凶,凭我们姐妹的本领,就算捉不住,也不会让他无声无息地逃走,如此证据,赵家姐弟须脱不了干系。”
  “诸位女侠,赵家姐弟断不会是那阴阳淫贼。再说诸位并未亲见他们姐弟行凶,怎能把如此大事硬安在他们身上,本官只是据情理而言,决无袒护之意。”
  “那好,知州大人,我们姐妹决不会放过那贼人,若是有朝一日,我们查到这他们姐弟参与此案的证据,张大人怎么说?”
  “本官自然会秉公而断,决不偏袒。”
  “好,姐妹们,我们走。”华人众女气愤而去。
  赵紫琼姐弟对张知州心存感激,急忙跪倒相谢,张知州急忙搀起:“两位不必如此,天地间自有公道,本官不过据情理判断而已,若是两位真有劣迹,本官又怎会姑息呢。两位对此事不必在意,快去忙你们的吧,等抓到凶徒,两位的清白自明。”
  赵家姐弟两个听了,千恩万谢,发誓定要早日捉住淫贼,洗血身上的冤屈。
  却说两姐弟回至客栈,暂且歇息了,至晚仍去城南伏虎寺舍利塔上守夜。这舍利塔高有十三层,是全城的制高点,站在项层,整个成州尽收眼底。本来那女子的黑影他们也看见了,更看到“玉蝴蝶”两姐妹在后面跟踪,为了不被发现,他们便远远辍着,后来看到周冰回来,正好走个对面,两人急忙藏于一座宅院的屋檐之下。
  等他们从下面出来,却已不见了“玉蝴蝶”的身影,只是远远地见黑影急速远逸,肩上仿佛扛着一个女子,两姐弟急忙随后追赶,因为距离太远,追到那片小树林,便失去了目标。两姐弟在树林中转了好几个弯,比华山众女更早地发现了凶犯进入破庙,便追踪而去,发现目标从庙后跃入,两人怕跟丢了,也从后院进入,却同从前面赶到的华山众女发出了误会。
  两人在塔上蹲了一宿,未见一个用轻功飞檐走壁之人,早晨刚刚回到客栈,便听人说连升客栈又出了事。
  却说华山派七位女侠从州衙出来,恼张知州袒护赵家姐弟,心中十分不快,回到客栈,商议了一天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心里不免有些怨气,出现了一些小小争吵,都不快活,所以天刚黑,便早早回自己房间睡了。
  这连升客栈距离赵家姐弟住的悦来客栈在同一条街上,相距也不过两百步,“玉面罗刹”寒月就是在这连升客栈被害,华山众美此次来到成州,由张知州出面包下了后面套院给众女侠居住。这个季节没什么客人,除了几个长期住在店里的商人,就只有一个山西老客傍晚时住进来,天一黑,掌柜的不想浪废灯油,便叫伙计关了店门,早早睡了。
  一更天,那山西老客到了前面柜台,看了看睡得死死的伙计,叫了两声不见动静,便自己在柜上取了十几只牛油大烛,径向后面套院而来。
  后套院有正房三间,东西配房各一间。静空地位最高,自然是住正房;大姐潘婕一向喜欢照顾小妹妹,便同周冰住东边正房;二姐辛晓琪同三姐王雅贞是同年,比较谈得来,便住西侧正房;四姐云秀卿同五妹张素素住东厢房;只有七妹王美娜自己住在西厢房。二姐“玉蝴蝶”辛晓琪一遇害,三姐王雅贞觉得有些孤单,便叫美娜来一同住在正房西间。
  山西老客似乎轻车熟路,先到正房,用匕首把门开了,走进去,点上蜡烛,见静空戴着道冠,穿着道袍,倚着墙壁歪坐在床上,拂尘搭在左肘处,似是在打坐时睡倒的。老客过去,小心地推了她一把,静空象被人抽了筋似地,慢慢从墙上滑下去,倒在床上。
  老客满意地走出来,又拨开正房东屋的门,点上蜡烛举着来到床边,一手举蜡,一手撩开帐子挂好,见两个姑娘同盖一床大被,脚对脚睡得正香。老客一把掀了被子,露出两个女侠美妙躯体来。见两人都穿着窄小的红肚兜儿和短短的亵裤,露着雪白的肩膀和光脊梁,还有圆润的小腿和纤柔的弓足。
  老客看得有些兴起,不由自主地把两个女人胸前各摸了一把,见两人毫无反应,老客弯下腰去,左一拖右一拖,把两个沉睡中的半裸女侠拖过来,一边一个挟在腋下,径自出屋来到正房,往静空的床上一放,又回头出来。
  不多时,华山七女侠便一个挨一个挤在大床上,除了静空道姑,六个人都是肚兜儿亵裤,香艳之极。
  老客又回身去,把其他几个屋中的蜡烛都息了拿过来,回身关上门,在静空屋里一连点上十来只大蜡,把整个屋子照得通亮,这才踱到床前,得意地笑了:“华山八美,好,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有幸之至,哈哈哈哈。”
  他又来回看了看:“好,个个儿都好,老子今晚要大小通吃,来个一勺烩。”

  (八)华山之劫
  他把最后挟过来的、离床边最近的五妹“玫瑰仙子”张素素拖起来扛在肩头上,左手揽着她的膝弯,右手却把她两条光裸的小腿和脚丫摸了半晌,还抓起她的一只脚腕,反折起来,将那一只玉足放在自己脸前,半迷起眼睛嗅了很久,仿佛十分香甜似的。
  然后,他隔着亵裤慢慢抚摸着扛在肩头的女侠的屁股,摸够了,又把手指伸进她两腿中间,仔细感觉着她前后孔窍的位置。这一切都享受够了,老客就肩膀头上把张素素肚兜儿的带子解了,再一把拉断她亵裤的带子,然后把亵裤褪了下来……
  不过顿饭时间,华山六美连同出家的静空,都已经精赤条条,作一排横陈床上,任那老客猥亵狎玩。
  看着那七位美貌女侠生机勃勃的香乳,和大腿间七个鲜嫩的蜜桃,老客玩得兴起,先把最小的周冰拖起来,一手抓住她两只细腕,另一手拿住她一只脚踝,将她面朝天拎起来,移至旁边的竹榻之上。先取了绳子捆了,然后制住需要的穴道,这才取两只小瓷瓶给她闻了,一只手抓住她冬笋一般尖尖的小乳,一边把手伸在她两条稚嫩的玉腿之间,亵玩着她处子的阴户。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那周冰便悠悠醒转,先是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便突然明白了,她绰号“急如火”,即使是反抗也显示出她如火的性格,她拚命挣扎,惊恐地大张着樱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细软的腰肢蛇一样地扭动,两条秀腿拚命蹬踢着,试图摆脱淫贼的魔掌。
  然而,无法运用内功的她却只能象一个平常女子一样用蛮力抵抗恶魔,那就象是螳臂挡车一般,无论她怎样挣扎,那两只大手都象是用胶粘在她身上一样,丝毫也不能摆脱。周冰的挣扎进行了不长的时间,疲劳使她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绝望地停了下来,一股清流自她两腿间那软软的茸毛中间涌了出来,滴在床上。
  老客知道,这是另一种药起作用了,“玉蝴蝶”辛晓琪也尝过这药的厉害。
  他抓住她两条玉腿,一下子把她拖到榻边,让她的两腿呈极限分着,稚嫩的阴部拖向自己身前。
  周冰看着那粗大的巨杵慢慢靠近自己的下身儿,美丽的大眼睛中涌出一汪耻辱的泪水,她最后又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然后便被那大东西顶在了肥嫩的蜜桃缝里。老客两手抓着周冰的大腿,下身一挺,把一条大肉棒塞进了少女处子的阴户中。
  老客的目的并不全在奸淫之上,才插了不足五十下,便好象无意间用手碰了一下周冰的某处,将她的经脉解开了。
  姑娘发现自己恢复了武功,就算不想自卫,也总是想报被辱之仇,所以周冰装着没事一样,趁对方偶而失神之机,突然发作,企图置对手于死地,可是,她才聚集起来的内力在发作的一瞬间突然冲破了闸门,直向阴户泄去。周冰此时才明白二师姐“玉蝴蝶”是怎样死的,她想控制住自己,但她发现,那内力根本就不听使唤,眼睛看看自己十几年的苦练全给人家作了嫁衣裳,她心里这个恨哪!
  但恨并不能改变命运,从发功到被吸尽精血总共不过是踱上三步的时间,周冰那明亮的大眼睛就已经失去了光华,那两条白嫩的玉腿在老客的手中颤抖了一会儿,便彻底停止了运动。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女侠,就象她的二师姐一样断送在淫贼之手。
  老客十分满意地抽出肉棒,一股鲜血从姑娘的阴户中涌了出来。老客随手取了一根未用的蜡烛,塞进周冰的阴道,把血堵住。然后把她从榻上拖下来,放在地上,抓着脚让她脸朝外倒挂着,然后紧靠榻边放下去,让她窝着脑袋用肩膀和后颈着地,脊背顶在榻上,再将她两条玉腿分开放下,让她的躯干直直地朝天倒立着,分开的玉腿间展露着肛门和少女的一切秘密。
  老客见周冰的阴道里插着一根蜡烛,突发奇想地把那蜡烛点着,把个美妙少女变成了一个特殊的烛台。
  接下来是“芙蓉仙子”王美娜。只听这绰号,便知美娜属于那种莲出淤泥的素雅淑女,却又有如仙女般美艳照人。
  老客喜欢她那尖尖的酥乳和圆滑的臀部曲线,哪一边也割舍不下,于是便把美娜侧身放着,弯起两腿,一手抓着她的奶房,一手摸着她的美臀,自己依然站在床边,把个人中仙品插了几十下,然后照样解开穴道,利用她反抗的一瞬吸干了阴精。照周冰的样子把美娜在榻边制成烛台,却来关照张素素。
  张素素绰号“玫瑰仙子”,于美艳之中又透出一分热情,老客思来想去,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配得上她的气质,于是把她直挺挺压在床上,象新郎玩儿害羞的新娘一样用最简单的办法把她奸杀了。
  “腊梅花”云秀卿是个冷峻的女子,这使她的美给人一种不敢仰视的感觉,不过,老客可并不怕这个,他仔细玩儿遍了她的全身,发现她的屁股最是细腻润滑,于是,他把她面朝下按在床边,将自己的肉桩在她那雪白的屁股上蹭了足有一刻钟,这才双手抓着她的髋部,一着隔山打牛式要了秀卿的贞节,接着又把她送去了阴间。
  “妙手玉贞”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使她看上去更显成熟,老客迎面把她抱住,一手揽背,一手抱臀,站着就把她给弄了,也吸了她的元阴。
  “青莲玉女”也是个长着美妙玉臀的女子,老客让她俯卧在榻上分开腿,自己合身压上,从屁股后面插进去,连阴户带屁股顶了个够。
  最后来到静空面前。道姑同尼姑不同,都是带发修行的,一但去了道袍、道冠,便与常人无异。年龄上,静空只比潘婕大几个月,一样的美丽容貌,一样的香艳玉体,不过武功可就比“华山八美”强多了,别忘了,人家是入室弟子。
  “无量寿佛”老客调侃道:“道长果然好玉体,既得玄妙道法,何不与在下同铸鼎炉。”
  说完,也照着奸其他女侠的样子把静空捆好制穴,然后解了迷药。
  静空醒来,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却没有象其他女侠那样挣扎,只是闭上两只秀目,任泪水从眼角流出。老客把她玩儿了半晌,虽然借着春药的力量把她阴户弄得湿了,却没有了制止她反抗时的那种趣味。
  老客感到有些索然无味,上得床去,坐在静空背后,搂着她的酥胸,让她坐下来,自己套上他的阳具。他托着她的美妙臀部让她上下套弄了几十次,也象对付其他女侠那样假装无意间解了她的穴,谁知这一下差点要了他的命。
  原来静空的功力远高于其他女侠,也在这老客之上。如果这老客功力深些,或者是一来就直接奸玩静空也许无妨,但他先前已经吸了六个女侠的元阴功力,未及消化便奸静空,结果等吸她元阴的时候,大量的内力一下子冲入身体,差一点儿把他的经脉冲爆,好在他发现得早,及时停止了吸功的行动,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静空却没那么便宜,当她发现自己内功狂涌的时候就竭力控制自己想将功力收回来,没有想到对方突然撤功,强大的回冲之力一下子从阴道涌入丹田,将静空的经脉根根寸断。晃了晃,也断了气。
  老客从床上下来,自己穿好了衣服,将静空拖下床,照其他女侠的样子插上蜡烛,才要走,又停下来:“这么多美女,若不让更多的人欣赏,却不可惜。”
  于是,他把七个女侠全都去了蜡烛,搬到前面的餐厅里,解开绑绳,各放在一张饭桌上,呈对角方向仰面朝天躺着,四肢分跨在四条桌边,将刚被淫过的阴户对着客栈的大门。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武者死于刀剑,才算死得其所。”
  于是回去寻了她们各自的兵器来,那是七把宝剑,还有静空的拂尘。
  先拿了一口剑,来到周冰跟前,伸手拨了她阴道里的蜡烛,把那剑从鞘里抽出,然后用左手的剑鞘拨开这少年女侠白嫩嫩的屁股蛋儿,从她那小小的菊花门里硬捅进去,就把个小姑娘的粪门儿撑裂了,再用那剑分开姑娘的阴唇自水门儿一捅到底,只露剑柄。
  又按样画葫芦,把每个女侠的肛门和阴户都使剑插了,单把一柄拂尘自静空檀口里插进去,直没至拂尘的头,迫使这妙龄道姑的头只能使劲儿仰着,这才吹熄了所有蜡烛,悄悄开了店门,循着墙边的黑影迅速离去。

  (九)援手
  华山众女侠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这一次赵家姐弟却是知道得最早,因为悦来客栈离连升客栈极近,况且七个妙龄女侠光着个身子躺满一个餐厅,还不整条街都嚷嚷动了。附近的男人们听到消息,一窝蜂般拥向连升客栈,满大街的人都在喊叫:“快去看哪,华山来的七个美貌女侠让人杀了,光着腚眼子躺了一屋子。”
  姐弟两个是天交五鼓才回来,正躺在各自住处休息,听见吵嚷之声,急忙起身到前面来打听究竟,却发现店里的掌柜早跑去看热闹了,只留下一个小伙计气哼哼地看摊儿,见两人打听,没好气地说:“没听见外面喊哪?昨天到店里来寻人的那七个华山女侠,一夜之间叫人家先奸后杀都整死了,现在光着屁股摆在连升客栈的餐厅里。这不,都去看热闹了,单叫我留下看门儿。”
  两人急忙出得门去,见人群早把连升客栈围得铁桶一般,想挤都挤不进去。
  两人见这样不行,只得回店除去了化妆,换上官衣(这是张知州去请两人时带去的,既然是替官府出面,这礼制服饰总是需要的。
  两人偷偷从后面溜了出来,到了店前大街上,一路吆喝着:“闲人闪开,官差到了。”围观的人群这才闪出一条道来让她们进去。从店门外,就可以看清七个女侠雪白的大腿和毛茸的阴户,一股血腥味直冲脑顶,那惨景让两人的心狂跳不已。
  两人把连升店的掌柜伙计叫来问了问,便知道华山八女是着了人家的道儿,被药迷住奸杀的,下药的多半就是那个不辞而别的山西老客。
  不多时,张知州和成州的武林前辈都到了,大家的判断也与赵家姐弟一样,于是,张知州便要叫人画影图形捉拿凶犯,紫琼拦住了他:“大人,不必画影图形,这犯人本就在咱成州,所谓山西老客不过是化过妆而已,我保证他一出店门就卸了妆,现在说不定就混在看热闹的人群当中,按店家所描述的形象抓人毫无意义,不如先把这七位女侠好生装殓了,咱们再另图他策。”
  几位武林名宿也都同意赵紫琼的见解,此事也就暂且作罢。
  从这时起,成州武林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连华山八美这样成了名的女侠都让人家随随便便就集体奸杀,成州还有谁自认能保住性命贞操呢?于是,仅仅半个月时间,便又有两名武林人士死去,不过却不是被那凶徒所害。
  头一个便是刘老镖头,自己花一样的女儿被人奸杀,老人已是痛不欲生,偏偏自己卖着老脸亲自去请来的华山众女侠又被奸杀,自己怎么向人家清虚师太交待呀?老头子越想越窝火,结果得了急心痛,一跤跌下去就再没起来。
  第二个则是古老镖头的小女儿,死去的古少镖头的小妹妹三小姐,这姑娘年方二八,品貌端庄,且自幼习武,本是个“君子好求”的“窈窕淑女”。自从华山众女侠死后,古小姐就一直在想,自己是否就是淫贼的下一个目标,因为论容貌,论武功,现在成州活着的女子,只怕就要算自己了。
  那一众受害女侠都是知书达礼的贞节女子,宁可死也不会受人淫辱的,可看一看她们死前都被尽情奸过,便知道只要凶徒出手,女侠们就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了。一想到此,古小姐便不寒而栗,她想,能够保住自己贞操的唯一办法,就是趁对方还没有出手便寻自尽,于是她留下一封书信给古老镖头,然后沐浴更衣,引剑自刎。
  古三小姐的死让赵紫琼姐弟感到了一丝凉意,如果古小姐的预感是正确的,那么古小姐一死,凶徒的下一个目标最可能的就是自己姐弟两个了。
  因此,她们不由得时时都提高了警惕,无论白天夜晚,姐弟两个都是形影不离,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武功,虽然赵家姐弟不常在江湖中走动,少有人知道她们,但真论起真章,两人的武功只怕不比八大门派的掌门差到哪里去。但凶徒从不正面下手,再好的武功也怕暗算,所以只有时刻处在同伴的视线里,才是防止被人暗算的最好方法。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救星。少林寺方丈了空大师领“十八罗汉”、武当山木真道长领“四大天王”、还有峨嵋派掌门领二十徒众、点苍派一眉道长带门徒四名、华山清虚师太和五名出家弟子、再有八卦门、太极门、金刚禅、九华山、青城山、五台山等大小门派接到空大师的帖子,都派了顶尖高手同来成州,共同剿灭“大乐魔法”的恶徒。
  甚至黑道中也来了人,四方各道的总瓢把子,排帮和丐帮帮主和长老都尽弃前嫌,这让姐弟两个感到一丝宽慰。
  众高手到达后,与张知州并成州武林各派共同商议除恶之事,武林人公推了空大师主持大局,大家决定住在尽可能靠近的地方,以防止哪一家的弟子落了单被人利用。不过,毕竟人太多了,敌人又在暗处,除非能猜透敌人的心思,否则谁又能知道凶徒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有了武林各派,姐弟两个觉得身上的担子轻多了,不过自己的职责所在,仍然不能松懈,她们白天不再需要去酒楼茶肆打探消息,这种事情各大门派的人都替她们作了,她们只需要每晚去塔上继续她们的蹲守,早晨回店休息,傍晚再去了空大师处收集一天的消息就行了。

  (十)交手
  这一晚,两人的苦等终于有了结果,紫琼首先发现了一条黑影从武林人住的地方迅速北移,身上似乎扛着什么东西,紫琼凭着记忆,确定那黑影离开的地方是号称“武林第一美女”的塞外奇人“雪山圣女”的住处,急忙低咳一声,子婴会意,姐弟两个急忙飘下高塔,一阵风向北追去。
  两姐弟越追越近,看出那是个男子,身上背的显然是个被制服的年轻女子,莫不是那“雪山圣女”,两人想着,脚底下加快了步伐,看看已经追至那人身后百十步的地方,那人突然象是发现了有人跟踪,也加快了步伐。紫琼发现对手的轻功实在可圈可点,自己如果不是用尽全力,早就被对方甩掉了,饶是如此,也无法再把距离缩短下来。
  不过,尽管一时无法追上对手,紫琼也并不担心,因为只要这样辍着他,他便无法享用猎物,这样总是有机会救人的。
  追着追着,对手又跑进了那片树林,等紫琼追进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人的身影,紫琼想,他大概又想去那座破庙吧,便没有停步,继续向前赶。不过几十纵跃,已经出了树林,然而,却没有看到前面有任何人影。
  紫琼心里说:坏了!这家伙一定是在树林里转了一圈然后往回跑了,要是追不上他,那“雪山圣女”可就要糟殃。想到此,她又转身回到树林外,却什么也没看到,就连自己的弟弟子婴也不见了。
  一定是子婴发现了那家伙的行踪追下去了,却不知道他向哪个方向追,紫琼心里急坏了,没有办法,只得飞一样赶回城里,把事情向了空大师一说。
  大师急忙把大家召集起来,仔细一清点,一人未少,“雪山圣女”也在人群中,紫琼傻眼了,心里一急,眼泪可就出来了:“上当了,这狗贼的目标分明是弟弟子婴。”
  大家一听,都觉得是这么回事,怎么办呢?子空大师说:“事不宜迟,现在也没有什么最好的办法,只有各派一齐出动,在四周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一搜,希望能制止狂徒行凶。”
  各派撒出的人马一直搜到天亮,子婴凭空消失了,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其实不用找到尸首,吸光一个武士的内功最多不过一刻之数,这么长的时间了,生米早就煮成熟饭,紫琼剩下的就只有痛哭了。武士们都十分同情,女侠们纷纷来安慰紫琼。
  紫琼也并没有哭太长时间,她是个武士,她生到这个世上本不应该是为了哭的。所以,她擦干了眼泪,咬紧银牙:“狗贼,不把你碎尸万段,我赵紫琼誓不为人!”
  第二天晚上,紫琼并没有睡下,她仿佛有一种预感,那个家伙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她。她说自己要休息休息,好言送走了来看望她的客人们,整好夜行衣,背插宝剑,然后一纵身上了房,运起轻功直奔“玉蝴蝶”被害的破庙。
  来到庙里,盘腿坐下,然后静静地等。夜是那么黑。连月亮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小风吹着树叶“哗哗”地响,但紫琼相信,那家伙一定在暗中看着自己,静等着一个好时机下手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已是四更天了,一股睡意袭来,紫琼不由得打了一个哈欠,就是这一瞬间,紫琼盘坐在地上的身体突然一下子向旁边移开了两尺多远,并且变成了面朝后的姿势。几乎与此同时,几缕指风从她原来坐的地方穿过,打在地上,激起了几小股灰尘。
  “朋友,现身吧。”紫琼也是一缕指风打向大殿后的一根老银杏树。
  一阵“桀桀”的怪笑之后,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树上一跃落在离紫琼十几步远的地方:“想不到成州还真有这样深藏不露的高人,能躲过我这一击的,你是第一个,不过,躲得过我一击,不等于擒不住你,只不过,爷要费些事罢了。”
  “你是谁,怎不将真面目示人?”
  “会的,如果我擒了你,自会让你看到,如果你擒了我,想不让你看也不行啊,何必这么着急呢。”
  “也好,看本姑娘擒你。”说完,紫琼便劈空一掌挥去。
  那蒙面人见紫琼动手,也还了一掌,两股掌风在半空相遇,发出“轰”的一声暴响。
  紫琼见自己集五分力的一掌,只不过让那黑影晃了晃,心中也惊。便又用十成功力劈出第二掌,那人又回了一掌,脚下不由退了一步。
  紫琼知道对方功力与自己尚有差距,于是第三掌便用了十二成功力。这一次对方连退数步,哼了一声,仿佛是受了内伤,也不答话,纵身上了墙。紫琼怕他跑了,也起身去追。对方是站着,紫琼是坐着,这样紫琼就慢了半拍,加上那家伙的轻功实在也比紫琼高一些,所以追出两三里,又被他钻了林子逃脱了,紫琼懊恼不已。
  虽然没有抓住凶徒,毕竟同他交上了手,而且也掂出了那家伙的斤两,也不能说没有收获。可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听声音又十分陌生,所以无论如何也还是找不到怀疑的目标。
  紫琼回来,把事情向了空大师说了,了空大师同各派掌门一说,大家都十分配合,把自己派中的所有男性都叫来让紫琼辨认。紫琼让他们穿上了黑衣,蒙上面,从中找出几个身材与那凶徒相当的来,一共找出二十几个,一调查,当时都与本派众人在一起,并且都有人证明。
  紫琼又同古老镖头一说,成州武林各门各派也都叫自己门中与那凶徒的身材差不多的弟子来让紫琼辨认,结果虽然找到几个没有不在场证据的,但前几起案件当中,这些人却都有不在场证明,说来说去,凡是被人们知道在本地的武林中人都没有作案时间,那会是谁呢?

  (十一)陷害
  此后的几天,紫琼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想怎样才能挖出这个暗藏在身边的恶棍。
  除了同自己交过手之外,其他任何线索都没有,真叫她茶不思饭不想,人也清瘦了许多。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张知州派人来请她,一算计,她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官府的捕头,破案是有时限的,知州大人给的期限该到了,可自己什么线索也没有,这限棒只怕是要吃的了。
  到了知州府,紫琼急忙向张知州请罪。谁知张知州并未责怪她。
  “赵捕头不必着急,天下武林精英已经全都聚集在一个小小的成州,都没有把人找到,我怎么能把这么大的责任安在你的头上呢?这期限么,不过是例行公事,为了你们尽心尽力地为国家办事而已,只要你尽了力,时间过了就过了,本官再给你一月就是,就算有上峰追究,全由本官作主,你不必担心。”
  “谢大人。”看着张大人一脸倦容,知道他也一直在为这件事操心,紫琼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本官请你来,只是问问子婴的事,不知找到没有。”
  紫琼摇摇头,眼泪已经含在眼眶中,张知州急忙劝解:“赵捕头不要太难过,本官在家略习得些麻衣相术,我看子婴不象是短命之人,吉人天相,也许此时正被困在某处,找到他,说不定案子就破了。”
  “大人您不必安慰我,子婴恐怕是已经……”
  “哎……既然并未发现子婴的尸首,便有生还的可能,再说,子婴也许是因为别的事情给绊住了身子也未可知呢。”
  “但愿如此吧。大人好意紫琼心领了,紫琼一定不辜负大人的厚意,不捉住凶徒,我紫琼决不罢休!”
  紫琼心里好过多了,张大人又在她的心里燃起了希望。谁知就象是命中注定,这希望的火星很快就变成了雄雄烈火。紫琼刚刚从知州府出来,走了不过两条街,便听见耳后破空的风声。
  紫琼武艺高强,早已达到听风辨器的程度,辨准了方位,头略一闪,手一抬,用两个手指把暗器夹在手里。急忙回头,已经不见了偷袭之人。低头看了一眼接到的东西,原来并不是什么暗器,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上边写着:
  “若要子婴返,独往少阳山,三更大殿等,破阵始得还。”
  紫琼明白,这厮偷袭自己不成,想用子婴的生命相要挟,叫自己去闯阵。虽然自己在家也习学阵法,不过对方既然敢用阵法向自己叫阵,这阵中一定是千万种凶险。但自己什么也得走一趟,子婴是赵家的独苗,就算拚上自己一条命,如能救下子婴,就算是值了。
  少阳山离城不远,也就是十几里路,山很高,山上多是寺庙,过去香火很旺,这些年不知为什么,香火也不行了,和尚也跑了,多数庙宇都已经破败了,却不知贼人所说的大殿在哪一座庙里。
  紫琼早早就来到少阳山下,一座庙一座庙地找上山去,这可就用去了不少时间,一直到了二更末,也没有看到哪一座庙里有任何阵式。眼看限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上面还有好几座庙没走,想一想,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我真傻,淫贼要同自己较量,当然要找人迹罕至的地方,看看山上这些庙,也只有最远的最破的庙最合适。”
  于是,她便放过中间几座庙,直奔山顶的那座破庙而去。这果然是一座空庙,大殿里落满了灰尘,紫琼在里面转了好几圈,这里不象有人来过的样子,也没有看见什么阵式,难道自己想错了,阵法在刚才隔过去的那几座庙里?
  紫琼有些气恼,从庙里出来,站在门外向山下看,看看刚才错过的哪一座庙才最象是下手的地方,看来看去也难以取舍,只得一步步下山来,把刚才隔过的破庙一个个看来。
  才走出不远,便见离她约有三里之遥的一座庙中放起一支焰火,这是江湖人经常使用的传迅方式,莫非……
  紫琼不及多想,运起轻功三纵两纵便纵至那庙前。只见庙门大开,里面黑古隆冬,什么也看不见。紫琼怕里面有埋伏,提住一口气,小心奕奕地摸黑进去,仔细看了看,也不见有阵法,想来最多又是偷袭,便提高了警惕,直奔大殿。殿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闻到一股血腥味。
  “莫不是子婴他……”紫琼不敢想下去,却忍不住取出火褶子点着,四下一看,却见供桌上仰卧着一个年轻男性,一身衣服脱得干净,一动不动,仿佛是死了。
  “子婴!”紫琼扑过去,一把把那男子抱住,仔细一看,虽然眼熟得很,却不是子婴。
  “又上当了!”紫琼正在着恼,却看见殿外一片灯火通明,有成百人高叫:“不要走了淫贼!”
  “噢,他们把淫贼给围住啦!”紫琼非常兴奋:“我定要手刃淫贼,替受害的武士们报仇。”想到此,她一把拔出腰间宝剑,兴抖拌地便来到殿外,却一下子愣住了。不光是她愣住了,连殿外的人也都愣住了。
  殿外是此次到成州来的各武林门派的高手,还有本州的武林人氏齐聚于此,眼睛都盯着大殿门口。紫琼突然明白,他们不是围住了淫贼,而是围住了自己。
  “赵施主,怎么是你?”了空大师十分惊讶地看着紫琼。
  “了空大师,你们怎么来了?淫贼何在?”
  “别装傻了,你不就是淫贼么?”一群成州的武林弟子愤怒溢于言表。
  “各位不要误会,我也是追踪淫贼而来。”
  “那淫贼何在?”德威武馆的老馆主问道。
  “我没有见到。”
  “既然是追踪淫贼而来,却怎么说没有见到?”
  “是淫贼给我下了个帖子,叫我独自来少阳山破阵,说是我弟弟子婴在他手里,为怕子婴遭了毒手,所以不敢告诉各位。”
  “那帖子可在施主身上?”了空大师毕竟是出家人,不象那些人一样没有涵养。
  “帖子在此,大师请看。”紫琼从怀里取出那张帖子递过去。
  了空接在手里展开,然后愣了一下:“赵施主,你肯定就是这张帖子?”
  “肯定,我怀里只揣过这一张纸,怎么了?”
  “施主请自看。”
  紫琼接过帖子一看,可就傻了眼,那纸上什么字也没有,完全是白纸一张。
  “我接的帖子确实就是这张,当时上面写了四句话:若要子婴返,独往少阳山,三更大殿等,破阵始得还。怎么会变成这样?”紫琼突然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
  “赵施主,请问你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紫琼这才注意到自己黑色夜行衣的下襟处有一片血迹。
  “这个……”紫琼明白了,这是刚才抱起那男尸的时候沾上的。
  “可否让老纳进殿一看?”
  紫琼脑袋“轰轰”直响,完全不知所措,犹豫着但还是站在了一边。
  结果就不必说了,死的人是德威武馆的一位弟子,自然是死于“大乐魔法”,紫琼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地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众武士一片声喊叫着要杀紫琼替死者报仇,紫琼只是不停地说:“我冤枉,我什么也没干,是那淫贼陷害我的。”但谁能相信她呢。
  了空大师多少还感到有些蹊跷,于是拦住了大伙:“各位施主,请听老纳一言,虽然许多事看来都与赵施主有关,但我们并未看见赵施主杀人,所以不能就此定案,且此事关系重大,依老纳之意,我们还是将赵施主送至州衙,交张大人勘问清楚了再说。赵施主,你看如何?”
  赵紫琼此时根本就没有了主意,如果不肯去衙门,就等于认了自己是凶手,还不如任他们送自己去州衙。张知州为人精明,一定能替自己辨明冤屈。所以她痛快地答应了。
  清虚师太一下子死了九个弟子,对凶徒恨得牙根都痒痒,见紫琼答应去州衙,便接过话头说:“赵施主愿意去衙门里辨冤,这很好,不过,如果你不介意,就让我们封了你的武功,免得你寻隙跑了,我们却还要费事去追你。”
  紫琼还能有什么说的,于是任清虚连点了她七处大穴,上身完全被制住,下肢也失去了运用轻功的能力。于是,了空留下两个罗汉堂弟子看守现场,自己同一众武林人士拥着赵紫琼下山直奔州衙。

  (十二)禁制
  张知州果然立即就保下了赵紫琼。
  “列位高手,不是本官有意袒护,赵总捕头的确不是那种人。再说诸位也没有亲见她杀人,我看这里面定有缘故。如果本官就这样草草定案,放过了真正的凶手,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吗?”
  “大人,我们虽未亲见赵紫琼杀人,但她怎么会那么巧在死者身边,况且,我们都已看过,我家徒儿确是新死,还在流着鲜血,如果是凶手陷害赵紫琼,怎么会有时间逃脱呢?大人说我们指证赵紫琼杀人证据不足,可大人又如何解释这一切呢?”德威武馆的老馆主显然是十分不服。
  “王老馆主不要着急,本官说过,本官不会偏袒赵紫琼,本官只是觉得这里面事有蹊跷,万一冤枉了赵紫琼事小,放跑了真正的凶手才是大事。依我看,赵紫琼且在本官这里关押一时,等本官查证明白,再给众位一个答复如何?”
  众武士还要不依,了空大师发话了:“各位不要急于一时,赵施主现在已在我们手中,早一日迟一日已不重要。张大人不愿轻易陷人于死罪也是好的,足见张大人乃是仁慈的好官,我们就卖张大人一个面子,给大人一点儿时间查证。只是……这案子不能就这么无限期地拖下去,张大人也要给我们一个时间才好。”
  “那是当然,我看,就以七日为限,待我找出证据以证赵紫琼无罪如何。”
  “就依大人,那我们就把她带走了。”
  “且慢,赵紫琼还是留在本官这里吧,万一哪一位一时控制不住,却是不好。
  再说,既是人犯,也该由官府羁押才是。“
  “大人,这赵紫琼的武功不在少林罗汉堂子弟之下,张大人乃是文官,万一她冲开了穴道,对大人十分不利。”
  “不会的,众位太小心了。”
  “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那依大师之意……”
  “大人。”清虚接过话头:“贫道会金针打穴之术,只要让贫道用金针埋入她的会阴要穴,阻断了她的任督二脉,她就如残疾一般,只能瘫在床上,无法自解穴道了。”
  “不好不好,时间长了,岂不是要落下终生残障。”
  “大人放心,只要每半个时辰有人勤给她翻个身,就不会有问题。”
  “只是,赵紫琼,你有何说?”
  “大人厚意,紫琼心领,一切全凭大人作主,只是紫琼乃女儿之身,这会阴大穴,却是有些不便,再说,翻身之事,女儿家总有些……”她的脸胀红着。
  “不妨,本官会把你留在我的后宅,派两个勤快的婆子侍候,决不让你有任何闪失,至于金针打穴,来呀,备青布幔帐和单架。”
  不一时,衙役们拿来了青布,在紫琼周围支起了一人多高的幔帐。
  “清虚大师请。”
  清虚移步进了布幔,此时紫琼的要穴还未解开,表面上看同常人一样,实际上根本无法运功,所以也不怕她反抗。
  “赵施主,请自己准备吧。”
  紫琼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倒在单架上,蜷起双腿,然后尽量分开。会阴位于肛门和阴道之间,与头顶的百会穴一样是任督二脉的交汇点,但百会插针是有十分大的风险的,所以清虚师太并不想用。
  见紫琼分开自己的双腿,裤裆紧贴住她的身体,把阴部的形状清晰地勾勒出来。清虚叹了一口气,手指一弹,一枚只有三分长的金针便准确地穿过裤裆,直没入紫琼的会阴穴半寸深。
  随着金针射入,紫琼立刻两腿一伸,整个人软软地瘫在单架上。清虚见她两腿分得大大地十分不雅,便亲手把她的两腿并拢,又把她两臂顺在身体两侧,这才出来,叫衙设撤去了幔帐。
  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姑娘转眼就软瘫在单架上,张知州脸上露出了不忍之色:“刘师爷。”
  “小人在。”
  “去后宅,叫四个粗使丫头来,将赵紫琼抬到东厢房,吩咐吴妈、刘妈、小花、小翠好生等候着。”
  然后,张知州看着了空大师:“大师以为这样如何?”
  “大人的处置甚当,不过,如果七日之后,大人未能找出证明赵紫琼无罪的证据呢?”
  “那本官也只好升堂审问了。”
  “如此,老纳告辞。”

  (十三)知已
  武林人士离开后,张知州匆匆回到后宅,直奔东厢房,见赵紫琼直挺挺地躺在里间的床上,眼睛望着天,泪水顺着眼角不停地流。张知州心中十分不忍,急忙过来安慰她:“紫琼哇,不要太难过,你一心一意捉拿淫贼,淫贼怕你才会陷害你,你这一哭,可不是让那淫贼看笑话了么?”
  “多谢大人信任,我只是因为……那么多人都不相信我,宁愿把我当成淫贼,也不肯让我解释。”
  “哎……不要这么想。如果是你看到一个武林人士从凶案现场出来,身上还带着血,你会轻易放过他吗?!将心比心,你该原谅他们。”
  “大人说得是,大人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本官就知道你们姐弟是十分可靠的,决不会做那等恶事,否则,我怎么会同意叫你们姐弟作我的总捕头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证明你无罪的。”
  “大人如此厚意,紫琼铭记在心,如有那一天,小女子一定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先别说什么报恩不报恩的,似你这等武林奇才,本官正当保护,哪里说得上报答。”
  “大人施恩不望报,真是堂堂君子,但武林中人,就讲究受人点水之恩,当报以涌泉。小女子家道清贫,无以为报,如有重获清白的那一天,愿追随大人,永奉箕帚。”
  “紫琼何必如此,本官已过三旬,不过一粗陋文士,怎敢让姑娘屈就。”
  “紫琼言出必践,此身已属大人,决不敢求名分。请大人不必推辞,仅当养个小猫小狗。”
  “老实说,本官自拙荆仙去后,一直鳏屈至今,自头一天见你,就已惊为天人。只是我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又相貌丑陋,不敢高攀,既然紫琼有此心意,候真相大白之后,本官定当三媒六证,娶为正室,一生一世,唯紫琼是爱。”
  “有大人这样的知已,紫琼死亦足矣。”
  “先别说死,咱们还得找证据呢。老实说,现在说清白还早,须本官仔细查证,才能找到线索,只是这七天的时间太紧了。”
  “大人之心,紫琼全懂,就算找不到证据,我也不会怨天尤人。”
  张知州在紫琼房里同她直谈到了天黑,午饭和晚饭都叫丫环端到房里,张知州亲自扶起赵紫琼,自己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给她喂饭。
  晚钣的时候,还叫人送来了一坛老酒,亲自斟了与紫琼对酌。两人话语投机,自然豪饮起来,喝得酌酊大醉,一睡就是三天。
  紫琼醒来的时候,见丫环正在一边侍候着,问起张大人,比她醉得还厉害,到现在还没起来。
  紫琼同丫环聊了一会天,知道张大人平时对下人也都十分平易宽容,从不挑剔,心里更是床幸自己选对了人。看看快到晚饭了,张知州才一摇一摆地晃进屋来,一看就知道宿酒未醒,能得知已如此,夫复何求?
  张知州陪紫琼一起吃过晚饭,外面有人来叫,他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脸色就不那么好看。紫琼急忙询问原由,张知州吞吞吐吐地说:
  “也没什么。我把你留在这里,原打算拖上七日,那淫贼可能还会作案,到时候你的冤情不就清楚了吗,结果那淫贼倒是作案了,却让你的处境更为不利。”
  “怎么?”
  “昨天晚上,华山派又有一个年轻的道姑被害,奸贼在现场留下一个帖子,自称是你的弟弟子婴,说是叫本官放人,否则每天奸杀一个女侠,把天下武林闹一个鸡犬不宁。如此,岂不是更坐实了你的罪名。”
  “这分明是陷害。”紫琼气得咬牙切齿。
  “说得是,可那些武林人士未必会这么想。”
  “大人,别为我费心了,把我交给武林众人吧,免得妨碍大人的前途。”
  “紫琼怎么说这样话,我张某人怎可为了头上乌纱而见死不救,你放心,本官已经想好了救你的办法。哎,你不是说淫贼给过你一张帖子吗?”
  “是啊,可现在上面什么字也没有了。”
  “帖子何在?”
  “在少林方丈了空大师处。”
  “如此你就有救了。”
  “什么?”
  “淫贼一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墨汁书写的字帖,只是当时能看见字,过后就会渐渐淡去直到消失。既然淫贼能用这样的墨汁,咱就应该有办法让上面的字再显出来,那不就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了吗?”
  “真是个好主意,这下我真的有救了。”
  “本官还想到了更好的一个证据,一定能证明你无罪,不过,这个证据不能轻易使用,免得不方便。”
  “什么证据?”
  “需要时自知。”

  (十四)过堂
  一晃七天就过去了,这些天张知州一直在为字帖的事情忙碌着,他托了许多朋友四处打听消字之法,直到第六天晚上才兴致勃勃地来告诉紫琼,他已经找到了消字的秘诀。
  他叫丫环拿来一张纸,告诉紫琼,他用一种药制成的墨在上面写了字,并且经过半天的时间,墨迹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瓷瓶,用棉花沾了一点瓶中的液体往那纸上一擦,果然,那纸上显出了漆黑的一片字。
  看见知州的表演,紫琼感到,自己终于可心重见天日了,心情特别激动,半宿都没有睡好。
  天刚亮,丫环们就取了温水来给紫琼淋浴,还给她换了一身大红的绸衫绸裤。
  紫琼心里十分高兴,早饭也吃得很多。
  辰末时分,听见前面在喊堂威,知道张知州在升堂,武林人士一定都已候在前面,自己的冤情就要大白于人前了,紫琼恨不得马上就到大堂上去。
  四个丫环婆子把紫琼抱到单架上,然后把她抬到大堂后的影背后面,不一时就听见了前言衙役高喊:“带赵紫琼上堂。”
  紫琼被丫环们抬到了堂上,两个丫环左右扶着她跪在单架上。
  “赵紫琼,本官今天就当众还你一个清白。了空大师,请问赵紫琼给你的帖子是否带在身边?”
  “正在老纳身上,本是要作证据的。”
  “可否给本官一看。”
  “帖子在此,请大人查验。”
  “赵紫琼,你看清楚了,那天你交给了空大师的,可是这个帖子?”
  “正是。”紫琼仔细辨认了,果然正是那天当作暗器接下的帖子,上面还有原来折叠的印痕。
  “呈上来。”
  衙役把那帖子递上去,张知州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瓷瓶,用棉花沾了些药液,往帖子上一擦,摇了两摇,上面果然现出字来。
  了空等众人脸上都现出了惊讶之色,然而,张知州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是难画难描:“怎么会是这样?”
  刘师爷从旁边接过帖子一看也愣了。
  紫琼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大人!”
  “拿去给她看看。”张知州的脸色变得苍白。一个衙设把帖子拿过来放在紫琼面前,紫琼仔细一看,一脸的兴奋顿时化作了泡影,只见贴子上写的是:“擒年少武师一名,供姐姐采补,以报十几年相爱之恩。你我今后各奔一方,老死不相来往。弟子婴拜上”
  紫琼看了帖子,眼睛都直了:“天哪!大人明鉴,这是淫贼的诡计,大人千万不能相信啊!”
  “善哉,善哉,大人。”了空接过帖子看了,忙向堂上合掌说道:“如此物证,大人还有何言?”
  “这……”张知州仿佛又从最初的惊讶中恢复过来,仔细想了想说:“大师,贼人既然想陷害,也定会想到本官会寻显字之法。本官能用这种药迹显字,未必贼人就没有其他药水书写帖子,只怕是先用普通消字墨水写了骗赵紫琼的字,再用独门药水写下陷害她的字迹,这字帖也并非铁证。”
  “还要什么铁证?大人如此袒护贼人,莫非与她有什么瓜葛,我们在这里告不下来,还可以去省里告,去京城告,定要这倒采花的女淫贼偿命不可。”众武士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大人,你就把小女子杀了吧,不要为我耽误了前程。”紫琼哭着说。
  “莫急,莫急。”张知州再次拦住了已经暴躁不堪的众人:“本官还有一法替赵紫琼明辨冤情。”
  “什么办法,这个办法如果不行,张大人莫非还有其他托辞?”
  “只这一个办法了,如果不能证明赵紫琼的清白,本官一定依法行事。”
  “就再依大人一回。”
  “好。赵紫琼,本官本不想用这个办法,免得大家脸上难看,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途了。”
  “大人说吧,小女子全都应承。”
  “好。赵紫琼,本官问你,你可有过奸淫之事?”
  “大人说哪里话?”紫琼有些恼了:“小女子自幼守身如玉,如今尚待字闺中,怎么说道奸淫二字?”
  “这么说你还是处女?”
  “当然是处女。”
  “各位侠士,这淫贼既会采补之术,自然不是处女,因此,本官欲当堂替赵紫琼验贞,若验出处女,各位当可相信本官判断了吧?”
  “大人所说极是,就依大人。”众武士一致认为这是可行之法。
  “赵紫琼,你可愿验贞?”
  紫琼的脸登时胀得通红,一个处女,在大堂之上,当着数百人的面被问及验贞之事,自然无法不羞。她犹豫再三,才勉强说:“全依大人。”

  (十五)招供
  却说赵紫琼同意验贞,张知州便命设幔帐,并传稳婆前来。不一时稳婆来到,清虚师太怀疑张知州同紫琼有什么不清不楚,便要求入幔帐监督,张知州答应了。
  紫琼躺在帐中,看见稳婆和清虚进来,羞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只觉得那稳婆两只手一通忙活,脱了自己的裤子,把自己两条裸腿分开了,然后那手在自己女人的地方一阵拨弄,弄得自己又麻又痒十分难过。那稳婆弄过了,清虚又要求亲自查验,紫琼简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完了事,稳婆给自己穿好裤子,叫外面去掉了幔帐。
  “稳婆,可验得清楚明白?”
  “回大人,验得清楚明白。”
  “赵紫琼贞节如何?”
  “回大人,赵紫琼已非处女,只怕与男人交媾已有时日。”
  “啊!你胡说!”赵紫琼听这话就象晴天霹雳一般,脑袋轰的一下子就大了,一迷糊,便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等她悠悠醒转之时,发现自己正被两个丫环架着跪在堂上,张知州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用手指着她,哆哆索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这样的结果,对张知州该是多么大的打击,但她真的从没行过那苟且之事啊!
  “大人,证据确凿,还要再寻什么托辞?”众武师开始逼宫了。
  “不,不,本官再无话可说。”张知州似乎是老了许多:“赵紫琼,你这淫妇恶魔,枉了我一番信任,快说,这是为什么?”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
  “事到如今,你还敢说冤枉,你是怎样与那赵子婴勾结,戗害武林,快快从实招来!”
  “大人,小女子冤枉啊!”
  “淫妇,你还敢骗人!这也怨不得本官无情了。来呀,拶指侍候。”
  “喳!”衙设们答应一声,不一时,一副拶指便扔在赵紫琼面前。
  紫琼两眼直直地看着那拶子,突然颓丧地说:“小女子愿招。”
  “说!”
  “小女子与兄弟子婴自幼随父亲习武,五年前,小女子姐弟遵父命去江湖中历练,偶入峨嵋后山,于深谷中获三卷武学秘籍,名为‘大乐魔法’。小女子曾听父亲讲过武林中的传闻秘事,知道此书乃武学奇书,便与兄弟暗中习练。书中尽述采补之法,为提高功力,小女子便与兄弟同练,获益非浅,习至三年,我姐弟二人的武功已在父亲之上。”
  “但我姐弟相互采补,只能小有助益,为尽快提高功力,我们姐弟早就有意寻已练武多年的武林人物,采其阴阳,以补自身,奈何父亲对我姐弟看管甚严,无机可乘。无奈之下,我姐弟于去年三月间在父亲饭中投下无影之毒,使父亲暴毙,并谎称暴病身死。”
  “自此以后,我姐弟无人节制,便开始物色人选。正巧古少镖头和刘家小姐成亲,我们打听得新娘新郎都是成州武林奇葩,便于他们成亲前夕偷入洞房,暗中将后窗虚掩。待成亲当日,二人正欲行房无备之时,姐弟联手将两人制住武功,然后小女子选了古少镖头,子婴挑了刘家小姐,将他们采尽武功和元阳、元阴。”
  “事成之后,我姐弟二人将所吸武力化入经脉,使自身功力大增。却不想张大人并成州武林前轰同来小女子家中,请我姐弟出山查案。我们想,这正是避免人们怀疑的最好时机,而且还可以利用查案之机监视各派行踪,以便选择最好的下手对象。”
  “此后我与子婴又作案多起,大人已经知道了,就不必细说。”
  “赵紫琼,我且问你,那赵子婴何在?”
  “小女子不知。”
  “胡说,你姐弟二人既然狼狈为奸,又怎会不知他的去向?”
  “大人容禀。自从华山七女侠被我那兄弟奸杀后,我怨他不管小女子正需要年轻武士采补,不同我商量,就自已行动,同他吵了一架,不想他竟一气之下,偷了我手中的两卷秘籍,一个人跑了,所以也不知他人在哪里。”
  “那这张帖子是怎么回事?”
  “这是用大乐魔法中的消字药写成的,是子婴捉了那个德威武馆的弟子后,用暗器手法偷偷留给我的,作为分手的礼物。”
  “赵紫琼,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句句是实。”
  “你可知该当何罪?”
  “小女子知道。”
  “可愿画供?”
  “请愿画供。”
  “让她画供。”
  赵紫琼这边画好了供,不独是张知州,连一众武士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此大罪,竟然不过看见一副拶指就都招了,这也太不象个武林女子所为了。不过,这也说明了,这些罪行一定是她们姐弟所为,否则,她又怎肯如此轻易地都招出来呢。
  张知州可就不光是惊讶了,还有一种受骗上当的恼怒,看着赵紫琼画过供的供词,他用颤抖的手指着赵紫琼,气得嘴唇发紫:“你这贱人,淫妇,枉本官对你信任有加,怎敢作出这等事来!”
  此时,衙役已把那拶子收起一边,紫琼突然又大呼起冤枉来:“大人,我是冤枉的,此事非小女子所为呀!”
  就把个张知州气得快跳起来了:“你这大胆的淫妇,刚刚本官可曾逼供于你?”
  “不曾。”
  “可曾诱供于你?”
  “不曾。”
  “刚才你说的,可是有人教给你说的?”
  “不是。”
  “既非逼供,又非诱供,又非有人教你,如何能说出如此详细的罪行来?分明是个无赖刁妇,来呀,看拶指!”
  拶指刚一上来,紫琼又不喊冤了,只说所供是实,刑具一撤,她就翻供,如此者再三,可把张知州气坏了,在场的武师无不气愤,纷纷劝解气得不停拍着惊堂木的张知州。
  张知州在众人的劝解下,半天才平静下来,看着了空大师说:“众位高手,你们谁能让她永远闭嘴,本官再也不愿听见这淫女的声音了。”
  “贫道愿意效劳。”说话的是清虚师太,九个徒儿的死,让她对凶手痛恨已及,恨不能让她受尽天下毒刑。她在后面两指一伸,便把赵紫琼的哑穴点断,使她永远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赵紫琼听判!”张知州满腔愤恨地说:“查,犯妇赵氏紫琼,年二十二岁,与其弟赵子婴私练淫邪武功,姐弟相奸,毒杀生父,为练邪功肆行奸杀,罪大恶极,禽兽不如,天人共愤,依律凌迟处死,三日后碎剐示众。恶贼赵子婴在逃,着画影图形,遍发各州县,悬赏五百两辑拿,死活不论。”
  颇时正值新朝刚立,百业待兴之时,由于四方尚不安定,所以应着“乱世用重典”的时代,地方官可以直接根据律法决定一个人的刑罚,不必上报刑部,这赵紫琼滥杀无辜已是死有余辜,更有姐弟乱伦、毒杀生父的天大罪孽,自然是罪上加罪,没有人认为张知州判的不是。
  就连被判了剐的赵紫琼自己,都不认为这一判决过重,她不怨一众武师穷追不舍,也不怨张知州不念旧情,甚至连那个恶意陷害她的奸贼她都不怨,怨只怨自己的一张臭嘴,怎么会供出这些毫无来由的罪行!此时她怨,她恨,但为时已晚,她甚至已经不再有伸诉冤屈的机会,因为清虚师太已经把她的哑经打断了,她只有面对苍天,流出两行无辜的清泪。

  (十六)出牢
  她又被重新抬回了张知州的东厢房,仍然由那四个女仆照顾她的生活,她们仍然是那么细心地安排她的每一件事,不过,她知道,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张知州喜欢她,而是为了让她好好地活到行刑的那一天,让她保存最好的体力,去承受那非人的毒刑。
  当天晚上,她终于见到了那个淫秽的恶魔,她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如此官冕堂皇,和蔼可亲的一个人,竟然就是那个残害了无数武林奇葩生命的凶手。
  他剥光了赵紫琼的浑身衣裳,把她反捆起来,制住她身上的几处要穴,让她无法运功,然后吸出了她会阴的金针。他奸笑着站在一旁,看着赵紫琼渐渐恢复了身体的活动能力,看着她开始慢慢地扭动,直到他认为她已经完全可以象一个正常的女子一样反抗和挣扎的时候,他才自己脱了衣裳,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
  赵紫琼感到他象一座山似地压住了自己的娇躯,使她无助地仰倒在床上,他的身体隔开了她的双腿,一条粗大的肉桩顶在她的牝门。她两条玉腿绝望地在床上蹬动,但无法防止那巨杵慢慢地进入自己的身体,忽快忽慢地凌辱着她的身,也凌辱着她的心。
  他没有一次吸干她的功力,而是先吸了一半,重新用金针制住她,第二天晚上再吸她另一半的武功,为了怕别人发现她被采了元阴,他小心地只吸了她的武功,却没有让她出血。
  他告诉她,他本来并没有打算陷害她,只想从她身上采阴补阳后杀死,他用假人扛在肩上引诱她们姐弟追赶,利用她们姐弟轻功上的差异使她们拉开距离,然后使个回马枪,利用树林转身把赵子婴引至另一个方向上,最后再假扮成被擒的女侠诱子婴去救,然后一举将毫无防备的子婴捉获杀害。等到暗算赵紫琼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武功远高于自己,根本无法得手,于是,就想出了这个主意,利用武林众人对淫贼的痛恨,借别人的手把她制住,好实现自己的计划。
  此时紫琼才知道,原来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实际上,他已经按照“大乐魔法”的方法练成了阴阳人。他还告诉她,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个被称为“武林第一美女”的“雪山圣女”。
  现在,她什么都知道了,但她无法告诉任何人,只能看着死的黑暗一步步向自己走近。
  四个衙役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赵紫琼知道时候到了,她强忍也没能忍住那两行委屈的热泪。
  对于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人们是不会把她们当女人看待的,赵紫琼本来以为四个衙役会在床上剥光了自己的衣服后捆绑起来再押上街的,但他们却两人捉手,两人捉脚,把她四脚朝天拎起来,就朝外走。原来,他们要让对她进行的每一点儿最小的羞辱都在大街上当众进行。
  刚一出州衙的后门,就听见人们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声。紫琼被制住会阴,全身瘫软无力,象口袋一样软软地被拎着,柔软的躯干弯曲着,头也无力也垂挂着,摇摆着,从垂下的绸衫下面,隐约露出了她雪一样洁白的脊背。
  她被抬上街中间一个用很多张方桌搭成的高台上放下,台下一迭声高喊:“把袜子脱了,把袜子脱了……”
  衙役们十分听话地抓住紫琼的脚腕,把她的双腿高高地扯起,呈“V”形直立着,然后扒下白色的罗袜,现出一双窄窄金莲。那玉足十分小巧,纤细,又润如美玉,弯弯的足弓,玲珑的玉趾,台下一片喝彩之声。
  为首的衙役突然发现了问题,忙向台下镇守的清虚师太说:“师太,这淫妇的身子太软了,撑不起个儿来,一会骑木驴的时候,这样瘫作一堆,却不是要碎裂阴门而死?”
  为了防止赵子婴劫法场,张知州请在成州的各派高手助阵。了空大师等觉得看一个女人受辱十分不堪,便要求在法场四转布置,靠近女犯的地方,则或者是各派的女弟子,或者是受害者的师门中人或家眷。华山派受害弟子最多,又都是女子,所以自始至终都守在女犯附近。
  听到衙役的话,师太答到:“不妨,等贫道禁制了这贱人的武功,然后去了会阴的金针,她便象常人一样,只是无法运功而已。”
  说完,她果然上得台来,依法儿将赵紫琼重新禁制了。
  刚刚解除金针的赵紫琼一时还无法从久不运动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衙役们已经强行把她拖了起来,两个人反扭住她的双臂,让她站在台上。这个时候,她才看到台下那拥挤作一团的人群。他们伸长脖子,踮起脚跟,期待地望着台上,她知道他们期待的是什么,那是让任何一个贞节女子都无法不感到耻辱的事情,但她赵紫琼却不得不一一经历。
  台下人的眼睛早已睁得圆圆的,紧盯着台上那年轻的姑娘,虽然在那个时代二十二岁的年纪已经不该是处女的年龄,但无论如何,此时的女人才开始具有了女人应有的味道。赵紫琼的身材非常苗条,斜削的肩头,窄窄的上身儿,大红的薄绸衣裤十分合体,勾勒出细细的腰肢,丰满的腿胯和胸前两座高耸的山峰。
  第三个衙役站在她的背后,一手按住她的肩头,另一手从她的后面绕过来,抓住了她的下巴,使她那张因耻辱而变得腓红的俊脸不得不抬起来,朝向台下兴奋的人群。然后第四个衙役在她的面前站好,一双粗糙的大手伸向了她的领口。

  (十七)上绑
  赵紫琼心中充满了对将要到来的奇耻大辱的恐惧,她的嘴被禁制了,无法运动,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嚎叫,渐渐恢复了运动能力的身体用尽全力扭动着,柔软的柳腰摇摆着,越发显露出臀部美妙的曲线。
  “快脱,快脱呀!”台下一片嘈杂的喊叫,人们的渴望开始有些失去控制。
  紫琼知道自己的要穴都被封住,根本无法运功,其实就算不被封住也没有用,因为自己的武功早已被那淫贼连续两个晚上的采补而彻底失去了,她现在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不用说对付武功高手,就是面对一个极普通的男人,自己也完全不是对手了。
  所以,尽管她一直不懈地反抗,她却知道,什么也无法避免。当那男人的手捏住了自己领口的纽子时,她只有羞辱地闭上两只凤目,任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绸衫的扣子一个个地被解开了,衣襟也随着被解开的纽扣一点点地分开,先是露出脖子下一小片三角形的雪白肌肤,然后是一抹红肚兜儿。当衣扣被全部解开的时候,衙役把那绸衫当胸完全拉开,露出了姑娘雪白的肩膀。他们慢慢地把那衣服从她两条玉臂上撸下去,露出她光裸的脊背,大街上立刻传来一片低声的惊呼。
  “玩儿玩儿她呀……”台下又是一阵乱喊。淫妇不是人,谁都有权糟塌她,羞辱她。剥衣裳的衙役是四个人的头儿,听到台下的喊声,心领神会,立刻一把把紫琼当胸搂住,两只大手便在她那赤裸的肩膀和脊背上乱摸起来。另外三个衙役也不闲着,见缝插针地抚摸着她的玉臂和她的两肋。
  “差爷,快一点儿呀,太急人啦!”紫琼感到那衙役头儿的手在自己背后摸索着找那肚兜儿的带子,她拚命扭动着挣了几挣,未见任何成效,只感到带子松了,然后肚兜儿慢慢地前胸滑落下去。
  “太棒啦……”人们在欢呼,欢呼他们看到了淫妇的玉乳。那两颗奶子不大不小,正象两只白玉茶碗倒扣在胸前,那乳房生机勃勃地挺着,铜钱大的乳晕中间,两颗尖尖的粉红乳头朝天翘着,显示着青春玉女的艳丽与性感。
  “抓一把呀,揉一揉呀,咬一口呀,捏奶头哇……”台下众人有些疯狂了,跟着几个波皮无赖高声喊着口令。和着那口令,衙役们抓住赵紫琼胸前的肉峰,连揉带捏,把紫琼玩得高高扬起了头,嗓子里发出春情萌动时的哼叫,听着那低声的哼叫,衙役们不住地骂着:“入娘的,真骚。”
  衙役们感到赵紫琼的奶子被玩儿得差不多了,那领头的便说:“码上吧。”
  码上就是捆上。后面那个衙役把一条绳子的中间搭在紫琼的颈后,绳头从肩上搭过来,领头的衙役接住,在紫琼的颈前交叉了一下,又从两腋下递回去,后面再将绳子从肩头递过来。
  衙役头儿把绳子在姑娘的乳下打了一个简单的结,然后从两肋递去身后,交叉后将姑娘两只上臂带住,缠上两圈,重又拉到背心里打结,接着把紫琼两条胳膊在背后水平交迭在一起,用剩下的绳子捆住,然后向上穿过颈后的绳子打结,使紫琼的双手被牢牢地捆在背心里。身前的绳子把姑娘两颗圆鼓鼓的乳房隔在两边,越发显得性感和诱惑。
  衙役头自身边取出一物,台下立刻一片称赞之声:“好!”
  那是两根半尺多长的细丝线,每根线的一端拴着几根鸭子的茸毛和两只小铜铃,衙役头儿把那丝线分别拴在姑娘肩膀处的绳子上,让那羽毛和铜铃正好碰到赵紫琼红红的奶头。
  这是专门为淫妇游街准备的特殊工具,为得是游街的时候,那铜铃会一下一下地碰撞女犯的奶头,一方面可以借助叮叮当当的铃声吸引人们把目光盯在女犯的奶头上,另一方向,那种轻微的碰撞,加上羽毛的搔扰,会刺激女犯的性欲,使她们在人前出丑态百出。拴好以后,衙役头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丝绳,立时传出一阵叮铃铃的响声,紫琼的呼吸也明显变得急促和沉重。
  乱喊乱叫的人群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下来,但这安静却使赵紫琼的心抽紧了,因为她预感到,这种安静是在积蓄暴发的力量,而这也意味着对于她的第一种污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任何人,任何事,事实上,她甚至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因为那任何一种声音都将是对她的尊严的强烈污辱。
  她感到一双手触到了自己的腹部,把她的裤带拉开了,失去控制的绸裤慢慢地向地上滑了下去,堆在她的脚踝处。一阵小风吹过,她感到小腹下的那丛茸毛微微有些发痒,泪水,只有泪水才是她现在所能作出的唯一的抗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街上仍然静得出奇,但紫琼知道,那成千上万双眼睛正不错眼珠地盯在自己光裸的大腿上,盯在自己丰满的雪臀上,盯在自己小腹下那丛浓黑的阴毛上,那是她乃至整个家族的耻辱,是至死都无法洗净的污迹。
  就这样,成千上万的观众静静地盯着台上那姑娘水蛇一般柔软的身体,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动一动,足足过了一袋烟的功夫,才突然间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这等身子,真正如狐狸精一般,那个男人能不上当?”
  “就是。”
  “一看这身子,就知道一定是个淫妇!”
  人们对台上那个姑娘议论纷纷。那是一个多么美妙动人的身体,修长的两条秀腿圆润洁白,不宽不窄的臀部微微上翘,流动着柔和的曲线,扁平的小腹下,展现着一个漆黑如墨的三角形。无论是什么人,就是台下押阵的几位道姑,都不得不对这个她们眼中的仇人,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妇感到诱惑。
  议论与咒骂之余,人们倒底没有忘记到这里来的目的,倒底没有忘记应该如何惩罚这个无耻的淫妇,于是,台下又有人开始高声建议:“差爷,是不是该把这淫妇玩儿给我们看看?”
  这也正是衙役们渴望的,正好顺坡骑驴,耍猴儿随棍上,于是,赵紫琼便又被那衙役的头儿搂个满怀,其他人倒是松了手,让那人一手搂住疯狂扭动着的姑娘的腰,一手紧紧地按住了雪白的大屁股。他慢慢地抓握着那半球形的肌肉,慢慢下滑到她的大腿后面,再返回到她的玉臀上。
  她哭出了声,想求他放手,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反倒是招来了人们一通臭骂:“贼淫妇,哭什么,既知今日之羞,何必有当初的淫乱。”
  她摇着头,想告诉他们,她是无辜的,她是冤枉的,她是个懂礼仪,知廉耻的好姑娘,但她现在已经不会说话,就算是会说话,也不再有人相信她。男人那搂腰的手也滑到了她的臀部,两只手一起抓握着紫琼的屁股,并且开始故意抓起她的臀肉停止一段时间,让这个受屈女侠的小小菊门尽量暴露的时间长一些。
  过了一会儿,有人在喊叫:“够了,该玩儿屄了。”
  一个衙役从背后接过了她的上身儿,两只手握住她的乳房慢慢揉搓,接着,另两个衙役从两边过来,抓住她的膝部把她的两腿抬了起来,向两边分开了,象是小孩儿把尿的姿势,那衙役头仍然站在她的前面,那让她恐惧的手伸进了她浓浓的毛丛中。
  她感了那个地方的某处受到了手指强烈的刺激,那是那个淫徒所没有给予她的,似痛,似痒,又似爽快,让她又怕,又有些渴望。她的身子抽搐着,狂叫起来,引起台下一片不屑的诲骂和嘲笑声,她想控制住自己,但她发现,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男人所给予她的刺激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所能抵抗的,无论她愿意不愿意,都只能在屈辱之中继续她的淫荡表演。
  这一幕表演,是以那男人的两根手指插入她那被淫贼侵犯了的洞穴作为终止符的,在她的阴户被充分地挖掘之后,那衙役的头儿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的身体。

  (十八)木驴
  衙役头儿的玩弄告一段落,另外三个衙役又来重复同样的一幕。紫琼在耻辱的狂风恶浪中挣扎,她想逃,但那风浪是那么的强大,她想死,却偏偏永远都不会有机会。
  衙役们的羞辱才过,又开始了别一种污辱。他们把她抬到台边,让她脸朝外坐在台子上,两个衙役抓着她纤细的脚丫把她的两腿呈“V”字形朝上拎起,将她那神圣的部位暴露在台下千万人的面前,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要让台下的观众亲眼看一看,这个自称小姑待嫁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赵紫琼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男人挤到台前,亲手分开自己的阴唇,仔细观察自己年轻的牝户,有时还要用手指插进来捅上一捅,然后故意大声地向全体围观者宣布:“这淫妇果然早已不是黄花闺女了。”然后众人便把“淫妇”高声骂上一遍,骂她姐弟乱伦,骂她倒采花,骂她弑亲父,骂她猪狗不如。骂归骂,还是有人不断地把这个猪狗不如的女人仔细研究一番。
  衙役们这个时候真是不辞劳苦,每当赵紫琼被一个人看过,就把她向旁边挪过一尺远近,好让下一个人继续参观。他们不知疲倦地玩她,检查她,咒骂她,一直到她围着那台子转了整整一圈儿为止。
  他们把她从台边拖起来,重新让她站到中间。然后推过了那让所有女人都谈之色变的恶毒淫刑——木驴。
  那刑具当真可怕之极,那直立在驴背上的木杵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那木杵是圆的,最粗的地方直径有一寸五分,露出驴背有半尺多高。
  因为赵紫琼被看作是淫妇中的淫妇,所以好事的木匠便把普通木驴上的木杵改了一下,把圆柱形的表面镟成了竹节状,这样就可以给女犯以更强烈的刺激。
  饶那赵紫琼是个死都不怕的武士,见到那东西也吓得双腿打颤,身子打着千斤坠儿,说什么也不肯上去。但那是犯人想不上就不上的么?!
  美丽的女侠终于被强行架上了木驴。一个衙役抄着姑娘的两腋,两个衙役拎着她的两膝,把她把尿一样抬到了那木杵的上空。她嚎叫着,挣扎着,但第四个衙役还是牢牢控制住了她乱摆的屁股,把那嫩嫩的阴户对准了木杵。
  感到那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门口儿,赵紫琼尽力挺着身子,想逃脱那木杵插阴的羞耻与痛苦,但自己现在是力不从心,那东西还是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游街是一种磨人的经历,骑着木驴游街更是一种非人的折魔。那密排的竹节状突起连续地刺激着赵紫琼的阴户,使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随着那木杵的抽插不住地挺直身体,而那几颗铜铃则不时敲打在她那粉红的奶头上,刺激得她两乳始终胀满着。她的喉咙里呜呜地哼叫,鼻涕眼泪弄了满脸。
  木驴是在拥挤不堪的人胡同里穿过去的,所过之处,一只只男人的手争着伸向木驴,都想在这“淫妇”的粉躯摸一把,他们抚摸她的大腿,抚摸她的屁股,抚摸任何他们想摸而又能摸到的地方,她没有任何办法,只有默默地忍受。
  那木杵的频率很快,象一阵十冬腊月的狂风,快得让她呼吸都困难,但那木驴的速度却很慢,象是一头走一步退半步的倔牛,慢得让她焦躁不堪,她紧盯着前面长长的街道,希望早一点到达终点,但那就象一个毫无希望的梦,仿佛永远走不到头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条街才终于过了一半,木驴停了下来。她以为他们想休息一下,却不知他们还有新的花样呢。他们把她从那驴背上拎起来,稍微挪动了一下,她发现自己的肛门竟然顶在了那折磨了她许久的木杵上,她才要挣扎叫喊,他们已经把她重重地放在了木驴上,那木杵深深地顶进了她的直肠中。
  她感到了一丝疼痛和强烈的便意,更感到了一种与别不同的羞辱。她不知道还有多少种折磨和污辱等着自己,不知还要受多少百姓的辱骂才能结束这一切,她只能渴望,渴望着那可能永远不会到达的死亡快快降临。
  街上的人们象过年地一样,欢呼着,跳跃着,看着那个雪白的肉体缓缓来到自己面前,从那女人两腿间微微的间隙中看着那木杵快速地抽动,看着那苗条性感的肉体强烈的无助的颤抖,听着那女人嗓子里发出的淫荡的、哀求的呻吟。然后用他们放纵自己的双手,伸入那黑黑的毛丛,滑过那圆润的大腿,抓住那丰腴的臀部,任自己的下体胀得象一只小棒槌,硬得象一块温热的生铁。在一切色、声、触觉的享受都经历过之后,再目送那个葫芦形的躯体渐渐远去。然后呢?他们还要赶到法场去,那里还有更精彩的也戏等着他们去欣赏呢!

  (十九)金刚杵
  法场设在城西南护城河外的一片空地上,木驴在西南角门外停了下来。赵紫琼看到那里已经站满了等候观刑的人群,足有上千人,除了极少数的女人以外,其他都是男人。
  虽然离得很远,但赵紫琼也能认出,那些女人中除了一群披麻戴孝的是受害武士的亲眷外,都是各门派中的女侠,而各派的男性武士也都集中在这里。女人们在法场最远端集中站着,她们要用她赵紫琼的心肝去祭奠死去的亲人,而男人们都十分自觉地两两拉着手,在那空地上排成一条蛇形长阵,蜿蜒着一直排到城门前。
  赵紫琼不知道这些男人为什么要排成长蛇阵,难道还有什么花样吗?
  正想着,跟随着木驴从城门中涌出的大群人已经开始喊叫起来:“金刚杵,金刚杵……”
  赵紫琼不知道金刚杵是什么东西,因为这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刑具。一直跟在木驴左右的那四个衙役的头儿听到人们的喊叫,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口袋,从里面取出两个奇特的刑具来。
  也不知这是哪个木匠的手艺,刑具加工得十分精致。那是用硬木镟成的,长有一尺,一头是类似鞭锏那样的握柄,中间有一个两寸直径的圆球作为护手,另一头则是直径一寸半左右的圆头木杵。
  不是有木驴吗,还要这金刚杵作什么?只要看看这金刚杵的表面就知道了,木驴上的木杵是环状的波纹,抽插的时候只是增强一些刺激效果,而这金钢杵中的表面用“V”形刀朝两个方向剔出螺旋形深槽,使其表面形成一个个黄豆大的菱形突起。两个金刚杵上的槽深并不相同,槽浅的一个,那颗粒的顶上是平面,而槽深的那一个,每个突起都带着一个明显的尖项。
  一看那两个东西,就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赵紫琼吓得脸都发绿了,左右扭动着身子,拚命摇着头,求救地望着跟在两边的华山派众道姑。谁知清虚师太却带着人不理不采地离开木驴,过了护城河到法场去了,接替她们的是威风镖局的古老镖头和几个镖师。看着失去了三个亲人的古老镖头,赵紫琼知道,自己是休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同情和谅解的。
  这一次那四个衙役没有动手,而是高喊道:“各位武师前辈,害你们亲人朋友的淫妇在此,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哪!”众人齐声响应,那等样的一个声势,再顽劣的犯人也无法不受到震撼。古老镖头冲着光赤溜溜骑在木驴上的赵紫琼一摆头:“上!”那几个威风镖局的镖师便咬牙切齿地扑了上来。
  赵紫琼把两只泪眼看着古老镖头,嘴里哼哼着,那是在说:“古老镖头,求求你让他们住手,不是我干的,我是冤枉的。”但除了那眼睛里流露出的哀求之外,谁又能听得懂呢?
  古老镖头瞪着一双因仇恨而发红的眼睛,嘴里骂道:“贱人,现在你怕啦?
  你害人的时候怎么那么心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就等着一点儿一点儿地受吧,不受遍天下之绝刑,老夫决不让你断气!“
  紫琼心里的苦,有谁能知?几个镖师可不管那些。干镖师的都是生死线上混饭吃的,人人都有过命的交情,古少镖头虽然年轻,但人缘极好,他死了,人家镖行的镖师伙计们能不愤怒吗,自从赵紫琼招供的那时候起,他们就想着怎么出气呢,几个人私下琢磨了许多收拾淫妇的法子,等看到州衙的安排,才知道人家到底是专业的,比他们能想出来的法子高多了。
  他们几个过去,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赵紫琼从木驴上给弄下来,然后,一个人抄两腋,两个人抓膝盖,把她四肢朝天抬着,第四个镖师则从那衙役头儿的手里接过那根浅槽的金刚杵来。赵紫琼看着那粗糙的木杵,惊恐地扭动着肥腻腻的屁股,嚎叫着,希望他们放过她。
  林中人本就是恩怨分明的人,他们并非没有同情心,但一想到这淫妇所犯下的罪恶,那一股邪火就直冲头顶。那镖师不顾赵紫琼哀求的眼神,左手把那两片淫肉分开,右手拿定了那木杵,往那红红的嫩肉洞穴口儿一顶,左右一拧,一用力便捅进去,直插到护手方才罢休。
  这一下儿可就不是快感的刺激了,那真正叫作“疼”,赵紫琼惨嚎一声,光裸的身子猛地挺直了,那力气大得差一点把两个抬腿的镖师都蹬倒,她那一声惨叫用尽了力气,眼睛直直地瞪起来,这一口气半天都没有喘过来。不过,他们并不是杵她这一下子就算完了,他们有更大的行动。
  金刚杵一插好,镖师位就把紫琼抬向那里排成长龙等候的人群。他们把紫琼的头朝向人龙,把她的肩膀递给第一对等在那里的人,自己则腾出手来把紫琼的一对乳峰抓住,很色情地揉上几把。
  他们把紫琼向前传去,每人对男人都先捏一把她那美丽,却又被羞耻与疼痛折磨得变了形的脸蛋,然后接过她的香肩,再握一握她坚挺的玉峰,接着托住她的腰肢,转而又托住她的屁股,腾出一只手来,把那金刚杵转动一次,再抽动一次,然后再接过她的两条修长的玉腿,一边抬着,一边捏着,直到最后握一握那两只玉弓结束。
  就这样,紫琼在千百人排成的长龙中缓缓移动,羞耻和疼痛每时每刻都敲打着她的神经,死去的武林男女多不过十几个,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亲戚、同门和朋友?她明白,他们当中的多数人根本就同死者没有任何瓜葛,他们来的唯一原因,就是借着替亲友报仇的名义趁机玩儿一玩儿她这个只有二十二岁的年轻姑娘。
  她感到自己象一个娼妓,不,比娼妓还不如,不知自己究竟前世造下了何种冤孽,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金刚杵的疼痛是那么强烈,每一次抽动,每一次旋转都让赵紫琼发出一声惨叫,经过了七、八十人,赵紫琼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二十)法场
  没有人会愿意淫贼在受刑的时候什么都感觉不到,他们喜欢看她哭泣,听她嚎叫。论武功,古老镖头远不是赵紫琼的对手,但也足够达到行刑的要求。见赵紫琼一昏,他就立刻双手齐出,连点了她几处穴道,硬是把她弄醒,让她继续着那没有结束希望的旅程。不过一里多路,赵紫琼被传了一个多时辰,这其间,她疼昏了八次,又被弄醒继续承受煎熬。
  赵紫琼被传到法场的时候,午时三刻早就过了,不过,对于那些来看杀人的人们来说,看到这样充满声色诱惑的情景,看到淫妇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就算再等上几个时辰也还是十分值得的,所以,早已在法场站了多半天的受害者家眷们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
  法场上用黄土堆了一个五尺高的台子,台子很大,足可以容下上百人,台子的正北和正东,各搭起一个席棚,北边席棚里挂着挽帐什物,还有香案,供着那些被害武师的牌位,东边的席棚里放着公案,是监刑官的位子。正西则立着两根粗大的木桩,上面还架着横梁,那是用来剐犯人的刑桩。
  这次行刑是经过了充分准备的,赵紫琼是一刻不停地被那金刚杵折磨着,一直传到刑桩前的。看见那让人胆战心惊的死亡之木,赵紫琼却象看到了救星。
  传递的最后三对是威远镖局的一群镖师,他们每个人都玩儿过紫琼后,把她捆到了刑桩上。他们不是按照一般凌迟的方法捆的,而是把紫琼的两臂从横梁上向后搭过去,拴在桩后地上的两只粗木橛子上,再将她两个膝盖捆在两边的木桩上,使这个受尽凌辱的姑娘仍然呈现小孩儿把尿一样的姿势。
  这样的姿势下,女犯的肛门和生殖器会向正前方充分暴露着,一般情况下,只有最淫荡的淫妇才用这种姿势受剐,因为行刑的主要对象将是她们的生殖器。
  此时的赵紫琼早已不是刚被架到街上时的那副样子,容貌依然是那么美丽,赤裸的身体也仍然是那么诱惑和性感,但她已经完全垮了下来,头无力地垂着,嗓子已经嚎哑了,浑身上下都浸在汗水中,长长的秀发也散乱了,披在头上。
  他们可不希望她这个样子去受刑,他们怕她没等完事就死了,几个镖师把早已准备好的一碗药汤强给她灌下去,就象用了强心剂一样,赵紫琼立刻就恢复了体力,然后,他们又给她喂盐水,已经渴了一个上午的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咕咚咕咚足足干掉了半桶。
  他们又将她的长发收拢起来,用绳子在头项扎牢,向上拴在一根直立在背后高高的竹竿上。古老镖头又将七、八根银针插了她一头,紫琼是练武之人,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因为在头上插的这些穴位都是用来强迫自己处于清醒状态的,这几处穴道带着针,再大的疼痛也不会再昏迷,但如果持续下去,最多不过三个时辰,自己的生命就将耗尽。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些排成长龙传递淫妇身体的人们都集中到了南边的台下,连原来台上的武师们也都下去了,只留下赵紫琼一个人,赤裸裸地捆在木桩上。一乘官轿穿过人群来到台下,一个穿官服的人下了轿,与众人见过礼后,带着一群师爷皂吏上台进了东边的席棚。那不是张知州,而是州府所在地成县的县令,据说张知州判完案后就病了,这些天都没有露过面,所以命成县知县代为监刑。
  县令坐定后,一个站堂衙役在棚前高喊:“老爷有令,苦主设祭!”
  答应一声,见那一大群披麻带孝的女人上得台来,先给县太爷见过礼,然后望北一跪跪了一片,上香之后,分跪在灵堂两边,然后是一众武林人物依次上台设祭。场中哭声一片。
  紫琼也在哭,既是在哭已经死去的年轻武师们,也是在哭自己,哭自己的冤情,哭自己到死也不得清白。她眼巴巴地看着每一个她认识的人,希望他们哪怕有一个人对她投来一丝怜悯的目光,但都没有。然后,她看见了“雪山圣女”。
  “雪山圣女”名叫萨依夏,属于塞外一个部族,这一族只的几千人,以游牧为生,部族除了长老外,还有一个建在长年积雪的高山上的神殿,供奉着他们的大神,神殿的神职人员全部是女性。主持神殿的叫神女,圣女则是为神女选定的接班人。神殿的女人们都是从部族中选出的,从小就送到山上,并且终生不婚,她们有着自己的秘传武功,形成一个神秘的流派。
  由于她们人数不多,又极少下山,所以很少有人见过她们的武功,但据传她们的武功完全可与少林等八大门派相媲美。这“雪山圣女”的年记比赵紫琼还小一岁,但论武林中的辈份却与了空大师是平辈。
  此女生得面如美玉,体态轻盈,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难怪被人誉为“武林第一美女”,但凭良心说,她的美貌其实比赵紫琼还是要差一些,只是赵紫琼过去并不常在江湖走动,没有人认识她,自然这评美之论也就难以把她包括进去了。
  紫琼看着“雪山圣女”领着四个侍女走上台来,她用力向她扭动着身体,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喊,她想对她说:“真正的淫贼不是我,放开我的手,让我把真相用笔写下来,否则,淫贼吸了我的武功,功力大增,现在已经接近了空大师的水平了,他了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你的武功这么高,要是被那贼人吸了武功去,只怕天下就再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雪山圣女”奇怪地看了看赵紫琼,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感兴趣,是不是因为自己看上去特别善良,所以想求自己放了她?但,你是个作恶多端的凶手,自作自受,我又怎能救得了你呢?“雪山圣女”狐疑地看着乱叫乱挣的赵紫琼,慢慢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二十一)除草
  行刑的不是官府的刽子手,而是最有理由动手的古老镖头,对于这个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连失一子一媳两女,还搭上一个老亲家的的老武师来说,手刃仇人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赵紫琼看着走向自己的古老镖头,她知道他有权这样作,他并没有错,但他怎么知道自己真的冤枉,她眼泪巴达巴达地往下掉,那是委屈的泪水,是一个孩子被大人冤枉时的那种泪水,而古老镖头却把那当成忏悔的泪水。“淫妇,你现在忏悔已经晚了,希望你来世作人,少作些恶事吧。”
  老镖头伸手抽出了她私处插着的那根金刚杵扔在地上,虽然拔出木杵的时候非常疼痛,她还是感到一阵轻松,但马上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因为那个衙役的头儿又递过来另一根金刚杵。原来插在赵紫琼牝门儿里的金刚杵上面的突起是平顶的,而这一根则是尖顶的,他们真的要把她的阴户弄烂了才会拉倒。
  古老镖头接过金刚杵,用手摸了摸,点点头,显然对那尖头颗粒的手感十分满意。他把它放在赵紫琼那已经被前一根金刚杵磨得有些红肿的阴门比了比,紫琼就已经吓得三魂出了窍,一股热乎乎的尿液差一点儿浇在老镖头的手上。古老镖头急抽身闪在一旁,看热闹的见了,却兴奋地叫起好来。老镖头从中看到了些什么,便把那杵暂时放在地上,重又拾起原来那一根。
  紫琼以为他怕尖刺的木杵会把自己弄死,所以要换回平顶杵呢,原来不是,古老镖头见她吓得尿了,怕一会再吓出屎来弄脏自己的手,所以决定用那条旧杵塞住她的菊花门。
  紫琼的心在流血:“天哪,为什么这样害我呀?我什么坏事也没干过呀!”
  老镖头的手托住了紫琼年轻的屁股,把木杵顶在她小巧的屁眼儿上,微一用力,紫琼真的感到一股无法控制的便意,不由自主就把肛门张开了。那木杵很粗,虽然上面带着从她阴道里分泌出来的润滑液,并且插进来的也很慢,但还是让她感到了撕裂一般的疼痛。
  古老镖头插过了第一根金刚杵,又好象想起什么,便把那衙役头叫过来,在他耳边说了点儿什么,那衙役头脸上露出了赞同的笑意,急忙回身去找了一个手下,让他从镇压法场的兵丁手里借了一匹马,如飞一般跑进城去,只一袋烟的功夫就回来了,手里举着一件小东西。紫琼没听见他们说什么,远远地也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只是知道,那对她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古老镖头接过那东西回到赵紫琼面前的时候,她才看清,那是一个极普通的小钳子,是一般家庭中用来拔猪毛的,难道……
  她猜得不错,古老镖头正是打算那么做。他让自己镖局中的一位镖师取来一只小红漆盘,里面铺上一张白纸,然后冲着那北边的席棚拱了一下手:“儿呀,众位惨死的冤魂,看我先将这淫妇的淫毛拔下来,给你们做刷子用。”
  然后他来到赵紫琼跟前,一边用手指分开她蜜桃一样的阴唇,按住她那粉红的阴蒂,轻轻揉弄,一边用小钳子夹住她靠近阴户的一根阴毛,慢慢地扯下来。
  那疼痛当然不象金刚杵所施加在她身上的,不需要她用惨叫去抵抗,但那是一种让她必须屏住呼吸才能熬过去的疼痛,几百根阴毛一根根扯下来,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拔掉一根阴毛,台下就是一片起哄般的叫好声,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张白纸上终于被黑色的长毛覆满了,而赵紫琼那本来茸垫一般的阴部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旷野。
  古老镖师看着赵紫琼脸上痛苦的表情,多少感到一点儿满意,他的脸上泛出兴奋的红光。当然,他还并不算太老,刚刚擦到五旬的边缘,所以尽管心中充满仇恨,但也象在场的所有男性一样,无法不对眼前这个淫荡的尤物产生欲望,特别是刚才插杵的时候她那雪白的屁股给他的感觉,还有拔毛的时候,她那嫩嫩的门户给他的刺激,都让他不由不唤起自己的小兄弟。
  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因为每一个人都和他有同样的感受,所以,他们没有人嘲笑他,因为这不正说明淫妇是多么该死的吗?!
  台下的闲人都很兴奋,一齐乱喊起来:“好生玩儿玩儿这小淫妇,把她十八代的脸面都给她玩儿尽了。”
  老镖头其实也多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他一只手再次托住了她的屁股,别一只手则伸进那已经没有了耻毛的蜜桃中间,深深地探进了她的阴户之中。
  老镖头是过来人了,紫琼感到他比那淫贼更会玩儿女人,他的手指是那么准确地搔扰她的私处,使她暂忘记了疼痛,开始兴奋起来,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她知道这不应该,但她就是无法抗拒他的刺激,她觉得这真是一种比痛苦更可怕的惩罚,它使她在人前失去了最起码的尊严,完全象一个荡妇一般呻吟、扭摆、流出淫液,让人们越发对她这个天字号第一大淫妇的罪行深信不疑。

  (二十二)割乳
  吃了那么长时间的金刚杵,紫琼已经对剧痛有些适应了,但古老镖头大手这一阵弄,让紫琼的身体开始发生了那样的反应,时间一长,不仅仅是弄得她一副丑态,连那木杵施加给她的疼痛也给忘了,等后来再受折磨的时候,她还得重新适应,这可真是苦坏了她。
  将赵紫琼下面玩儿得湿湿的,乳晕也挺了出来,两颗酥软的乳房胀成两个半球,奶头向上翘着,象果冻一样微微颤抖。
  古老镖头向台下打个招呼,两个镖局各有一个年轻的镖师拿着一支羊毫斗笔上了台,站在赵紫琼的两边,他们每人抓住紫琼一只丰满乳峰,用那斗笔慢慢刷动她那尖尖的小奶头。三个男人上上下下把紫琼女人的所有敏感部位都占满了,她一个已经花信年华的年轻女子怎能抗拒。她的意识顽强地抵抗着,但身体却早已投降,他们玩儿得她浑身乱颤,浪吟如丝,那两颗乳房越来越胀,越来越挺。
  两个镖师从木桩的一个小钩上取下两条二尺长的羊肠线,那线的两端各拴着一个两寸长,拇指粗细的木柄。他们把那线打个活结分别套在紫琼两乳的根部,两端一抽拉紧,左边的镖师多打一个活结固定好,然后接过另一个镖师递给他的另一根羊肠线的木柄。
  紫琼低头看着那两个镖师慢慢收紧了那个丝结,把自己一颗美妙的乳房齐根扎住,本来半球形的玉峰渐渐变成了纺锤形,由于血流不畅,雪白的皮肤也变成了紫色,强烈的胀痛折磨着她,使她再次嚎叫起来,浑身的肌肉都颤抖了,她在心里乞求:不要哇!那是爹妈留给我的,你们不能拿走哇!
  但绳结越收越紧,终于,姑娘那细嫩的皮肤再也支持不住,细细的羊肠线勒破了皮肤,深深地嵌入肉中。皮肤是乳房上最有韧性的组织,皮肤一崩裂,其他组织就不算什么了,乳房瞬间恢复了原来的大小,但由于皮肤的弹性,乳房的四周向前翻了过来,使本来应该是半球状的玉峰变成了铙钹样,鲜血从四周流了出来,而那青紫色的肉峰也迅速变色了苍白的颜色。那根羊肠线仍然扎在乳房上,只不过它扎住的只是被系成一束的结蒂组织和血管。
  古老镖头叫两个镖师用那绳套把被勒断的乳房向外拉一拉,自己取了一根短的羊肠线,在那原来绳套的内侧紧紧捆扎结实,这才拔出一把匕首来,从那绳套的外侧将那束结蒂组织和血管割断,紫琼的一只玉乳终于离开了她的身体,握在了古老镖头的手里。
  三个人又按照同样的办法把紫琼另一只乳房也割了。古老镖头用的羊肠线与那勒乳的还略有不同,是用止血药水炼过的,用它把那些被割断的血管扎住,就可避免赵紫琼因失血太快而过早死去。即使如此,毛细血管却无法扎住,所以紫琼胸前那两个鲜红的断口处,血仍然在大量渗出。
  失子之痛早已使古老镖头失去了同情心,惩罚眼前的这个淫秽的荡妇他会不遗余力。他叫两个镖师下台去取来一个大木桶,然后从里面捞出一块白布,略一拧,挤出多余的药液,然后把那白布蒙在失去了乳房的紫琼的胸前。
  这桶里也是用特制的止血药熬的水,然后又加入了大量的食盐,这盐水往伤口上一捂,那赵紫琼凄厉的惨嚎把整个法场都震动了。只见刑架上那个雪白的少女浑身的肌肉象筛糠一样抽搐着,半尺粗的木桩都被她的挣扎扯得摇晃起来。那惨烈的情景,使台下那些看热闹的都吓傻了眼,一个个儿脸色苍白,再也没有人起哄了。
  江湖中人到底还是比较有心理承受力,而且他们还同这女犯有着深仇大恨,所以,尽管他们也被那女犯的惨状弄得心脏狂跳不只,但还是不肯放过她。
  古老镖头把那两只刚刚还生机勃勃地长在眼前这少女胸前的乳房递给两个帮忙的镖师,让他们用清水洗净了血污,然后放在一只不大的长方形朱红漆盘中,先端到东边的席棚给监刑官验过,然后去北边的席棚中供在那一大堆牌位前。
  此时的赵紫琼已经疼过了劲儿,虽然仍在呻吟,身体却不那么抽搐了。古老镖头把那白布从她胸前揭下来,她又惨嚎了一声,再看那胸前,露着两大片鲜红的嫩肉,那里已经不再出血了,只从那嫩肉上缓缓地渗出一点点透明的液体。
  古老镖头用那块白布又把她肚子上刚刚流上去的血迹擦净,把布扔回桶里,然后继续刺激姑娘的生殖器,他要先让她的身体尽可能忘记刚才的剧痛,这样才能在后面的行刑中让她感受到更大的痛苦。

  (二十三)虐阴
  在那时的刑律中,凌迟处死并没有明确用刑的方法,其实凌迟的含意就是让犯人慢慢地死,好让他们受更多的痛苦,因此,各地的刑场对于凌迟犯人是有着强烈的地方特色的。
  一般情况下,简单的凌迟只是割去胸肌、三角肌、大腿肌,然后斩掉四肢、割去人头,并不剖腹;而有些地方则是直接剖腹,除去犯人的内脏致死;还有的用鱼网把犯人裹起来勒紧,然后从网眼儿里一点点割肉,最后斩首处死。
  所有这些方法都是由各地的刽子手自行掌握的,本地的凌迟属于连肢解带开膛的,而对赵紫琼这个成州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罪大恶极”的淫妇,人们自然把尽可能多的刑法都用在她的身上。
  对于赵紫琼,人们给她准备的行刑程序是,先骑木驴游街,然后插上金刚杵由千人传递凌辱。在法场上,要先割乳,再开膛,去肠肚等次要内脏,割阴部,劈骨盆,斩四肢,拦腰斩,挖肝、脾等主要内脏处死,最后再割首级。
  现在,赵紫琼那两颗美妙的酥乳已是被割了去,下面的程序就是开膛。
  说起开膛,行刑的办法也不尽相同,至少对男女犯就是不一样的,一般男犯用小开膛,女犯用大开膛。所谓小开膛,就是从胸骨的下方入刀,向下割到耻骨为止,胸部因为有胸廓的原因,用小刀是很难剖得开的。而大开膛呢,则是指下面的刀口要直通到女人的阴道,有的还要开到肛门。
  至于为什么要对女人用大开膛,不用我说,各位也都清楚。赵紫琼是女人,所以一定是要大开膛的,不过在开膛之前,古老镖头还要再加上一些其他的零碎儿。
  首先就是要把赵紫琼那两片阴唇扯开。虽然赵紫琼已经被确认为淫妇,她那阴唇却象处女一样紧夹在一起,即使是象这样分开两腿的姿势下,耻骨下方仍然只有一条细细的肉缝,人们最渴望看到的阴门儿一直深深地隐藏着,对此人们当然很不满意,所以当然要给她分开。
  古老镖头也许是太恶了一些,但整个武林和所有围观的人都希望他现在是这样一个恶人,他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小锦囊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线框,上面挂了一大排鱼钩。那是最小号的鱼钩,上面已经事先拴好了鱼线。古老镖头把那鱼钩取下一个,原来是两个钩拴在一根一寸长鱼线的两端。
  古老镖头伸手去把姑娘大敞着的大腿根部摸了一把,然后在大腿内侧捏起一小块肉皮儿,把那钩儿挂上,赵紫琼的腿疼得一哆嗦。又把她同一侧的大阴唇翻开,用那另一头的鱼钩钩住,赵紫琼这一次则是疼得闷哼了一声。三挂两挂,古老镖头就在紫琼两条大腿上各挂了五个鱼钩,使紫琼那因为没有了阴毛而光秃秃的雪白阴唇分开,露出了暗红色的两片小阴唇和中间那个红嫩的洞穴。
  老镖头把自己的两个手指并起来,在那洞穴中插了几十插,在疼痛与快感的交叉袭击中,赵紫琼的神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接着,古老镖头终于重新拿起了那第二根金刚杵。一看到那东西,赵紫琼就吓得扭动起来,一颗臻首拚命摇着,眼睛乞求地看着古老镖头,嗓子里发出小孩儿吃奶一样的吭哧声。没着那金刚杵碰到她的皮肤,赵紫琼的阴部已经象发了疯一样地抽搐起来,大张着的阴户一跳一跳地收缩着,显示出了强烈的恐惧。
  但古老镖头此时可不会想到什么怜香惜玉,他还是坚决地把那根长满尖头颗粒的木杵从紫琼的阴户捅了进去。
  赵紫琼这一次的叫声比那盐水敷胸更尖厉,更凄惨,一些胆小的百姓已经开始支持不住,纷纷离开了。
  古老镖头把那木杵在姑娘的阴户连捅带转地一通折腾,从她那带着哭腔的惨嚎中享受着那复仇的快感。一滴鲜血突然从那木杵上流过护手,流到古老镖头的手上,他这才停了手,又去抽拉塞在姑娘屁眼儿里的另一根金刚杵。姑娘在那木杵的折磨下痛苦地嚎叫,委屈地哭泣。

  (二十四)剖腹
  古老镖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残酷的刑法已经把她那张美丽的脸折磨得扭曲,两个本来明亮的眼睛仍然瞪得圆圆的,但却没有了光彩,失去了乳房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忍受着那非人的痛苦。老镖头残忍地冷笑了一声,然后把那插在姑娘阴户中的金刚杵猛地抽出来,疼得那赵紫琼再次哀号了一声。
  老镖头把那把匕首掂在手里,觑着紫琼那裂开的生殖器,把刀尖向上一立,伸在姑娘的两片小阴唇之间,却只让那锋利的刀尖轻触着姑娘的阴道前庭。他轻轻地把刀向怀中一带,锐利的刀锋便将姑娘那嫩嫩的阴蒂剖成了两半。
  阴蒂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器官,那疼痛足以要了一个女人的半条命,象紫琼这样已经经过了那么多的折磨,身体早已虚弱不堪的女人,如果不是扎了满头的银针,只怕性命就因此而终结了。
  饶是如此,因剧痛而产生的强列抽搐还是让她在瞬间窒息了。古老镖头看得清楚,急忙又打了她几处穴道,制止了身体的振颤,恢复了她的呼吸。
  古老镖头把那刀重新伸入姑娘的阴唇中间,慢慢地插进她那已经被凌辱,被折磨了不知多久的阴户,紫琼已经没有力气喊了,剩下的只有撕哑着嗓子发出的低声呻吟,血顺着匕首流下来,流过老镖头持刀的手。他停了一下儿,然后把刀缓缓向回带,仔细地把姑娘的生殖器均匀地剖开,割到大阴唇的的前联合,他感到一点阻力,那是耻骨挡住了他的刀。
  老镖头出于武林世家,对人的身体了如指掌,知道这里的骨头只不过是由一小块软骨连结在一起的,所以便运起武功一挑,就将姑娘的耻骨分开了,同时,那刀径直沿着身体的中线划过她那雪白的肚皮,割到了胸骨。
  活人的皮肤是有着极强的弹性的,年轻人更是如此,而腹腔内也蕴藏着强大的腹压,所以,随着那匕首划过,肚皮迅速向两边收缩,而一团软软的肠子便由破洞呼地涌了出来,慢慢地向下滑落,最后垂挂在赵紫琼身体的下方,而那姑娘的肚子里也成了半空的腔体。
  两个镖师各自取了一只挠钩,钩住紫琼的肚皮向两边拉开,古老镖头则伸把姑娘的肠子全都拉出来,这才拔出紫琼屁眼儿里的金刚杵,从剖开的肚子伸进刀去,切断了紫琼的直肠。
  台下又上来两个镖师,一个人捏住紫琼的大肠头,把肠子向远处拉直,另一个人则从紫琼的十二指肠开始,慢慢向远处撸那条肠子,渐渐的,在他手的前面肠子明显变得满了,硬了,鼓起一个小包,就象蛇吞下了一只小鸟一样,最后,他把肠子撸到了头,那捏肠头的镖师将肠头递给他,然后他把那一团东西从被切断的肠头处挤了出来。
  台下的人眼睛看得直直的,那是一团粪便。无论那东西有多么肮脏不堪,就因那本来应该是从这少女肛门里出来的东西,所以还是引起了大家一致的兴趣。
  古老镖头见肠子里的粪便被撸了出去,就把肠子连胃一起割下来,连带着,紫琼的胰脏也都离开了她的身体。
  老镖头在姑娘的下腔里翻弄了一阵,在两个大小差不多的囊袋中选出一个,割断了四周的三条管子,把它取下来递给那两个玩儿肠子的镖师,两个人用线把其中两条管子扎紧,然后用一个唧筒从第三根管子向里面灌水。
  那肉囊越胀越大,囊壁越来越薄,后来完全成了透明的,这才停止灌水,把最后一根管子也扎起来。他们把那东西保拿到台边,向台下看热闹的人群喊道:“这是淫妇的尿胞(膀胱),哪位愿意帮我们扔到河滩上去?”
  几个胆大的泼皮自告奋勇把那东西接过来,穿过人群,飞跑到护城河边,然后向无人的远处扔过去,充满水的膀胱落在地上,立时爆裂,发出“啪”的一声爆响,清水一直溅出四、五尺远。
  那边把紫琼的膀胱扔到河滩,这边古老镖头又将姑娘的子宫也仔细地剖分成两半,然后匕首略略一点,将赵紫琼的阴道同肛门割通,现在的姑娘真正被来了一个超级大开膛。
  有人又端过一只小号的漆盘候在旁边。古老镖头知道程序,将匕首一抄,左手捏住了紫琼已经被剖成两半的生殖器,右手持匕首齐着大腿根部的软肉一割,就将姑娘最神圣的部位割下一半来,接着又割了另一半,赵紫琼便失去了身上所有女人的标志性器官。
  赵紫琼的生殖器被放在丹盘里,拿去席棚设供。
  紫琼此时仍然十分清醒,现在疼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只是在心中呐喊,怨苍天为什么非要让她这个行侠仗义的女子成为人们眼中的杀人狂徒?!
  为什么非要让她这个知书达礼的贞节女子成为人们心中的淫妇?!为什么不惩罚那个人面兽心的狗奸贼,却要让自己成为替罪羔羊?!为什么还不让她死,还要让她继续忍受这人间惨刑?!
  这样的折磨,对她来说,究竟何时才是终点哪?!

  (二十五)死亡
  凌迟的最后程序到了。他们要把这个姑娘苗条的玉体分解了。他们知道,行刑到了这个时候,疼痛对于犯人来说已经不象最初那么可怕了,甚至他们可能不会再因为刀锋的切割而颤抖和嚎叫,因为他们已经完全适应了那种痛苦。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只是个例行公事,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而已。
  那两个扒肚皮的镖师放下挠钩,去取了一柄伐树用的大锯来,古老镖头折腾了半天,也有些累了,所以闪在一旁,看着两个手下继续着行刑的工作。
  两个镖师分别站在赵紫琼的前后,把那大锯锯齿朝上拿好了,从姑娘的腿裆子里开始,“哧喽哧喽”地锯将起来。紫琼只是心疼地低头看着那锯子慢慢地切入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切开了自己的骨盆,最后把自己年轻姑娘的屁股锯成了两半。
  锯子锯过了骨盆便停下来。古老镖头走到紫琼的背后,看到姑娘腰部以下完全裂开了,两半个屁股一左一右,张开呈一个向下的“V”字形。老镖头抓住姑娘的半边腿胯,用匕首从她的最下面一个腰节切进去,沿着她的髋骨割到身侧,再继续用同样的方法割开另一条腿胯,这才绕回到她的前面,用刀沿着腹股沟的软肉割到耻骨,使她的下肢完全同身体脱离了。
  两个镖师把捆膝部的绳子解开,抓着足踝分别把紫琼的两条玉腿倒提起来,并且站在了紫琼的身前。
  他们每人用一只手抓着脚腕把那年轻女人的腿举到眼前,另一只手则握住那只纤细的玉足,慢慢抚摸着玩弄着那白嫩的足弓,一个个掰弄着小巧的脚趾,然后向下轻轻捏着圆润的小腿肚子。滑到膝部后,抓住膝弯把一条粉腿拎上来,让它弯曲着放在自己的手上,腿的内侧朝向自己,另一只手则从下面托住那圆滚滚的屁股,放在自己的脸前面,用嘴唇从紫琼的膝部慢慢向上吻,一直吻到那半个屁股上。
  他们就这样让她自己看着自己的肢体离开自己而去,看着自己那本来值得任何一个女人自豪的美腿妙臀竟这样被男人玩儿亵,她知道,等自己死了以后,自己的尸体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污辱,她能作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流泪。
  两条玉腿也被拿去供在灵前,也许那些死去的武师也会喜欢玩一玩儿这女淫贼的屁股?
  古老镖头再次动手,他齐着姑娘的香肩把那一条白嫩的臂膀卸了下来,接着是另一条。赵紫琼,这个含冤受屈的年轻侠女,就只剩下了头和胸部吊在那竹竿上,象钟摆一样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两个镖师左右扶住了紫琼摆来摆去的身子,让她朝向古老镖头,另两个镖师拿来了好几个朱漆丹盘,站在老镖头的身后。老镖头先把赵紫琼的胆囊摘下来,扔进一旁地上预先备下的酒坛子里,然后取了她的肝放在身后的一只盘子里,又摘了脾和两个肾分放在两个丹盘中。
  古老镖头让两个镖师把紫琼举过头顶,然后从她的胸廓下面割开横膈,摘下了那颗还在怦怦跳动的心。
  紫琼被重新放下来,她的眼睛正好对着古老镖头。真到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死彻底,脸上仍然能作出一些表情来。临死前的一瞬,古老镖头从她那已经流尽了泪水的眼睛里看出了痛苦,看出了屈辱,看出了不甘,也看出了怨怼,只有一样他没有看出来,那就是一种圣人在看到一群走向灾难的人们时才有的,悲天悯人的光。
  古老镖头割下了赵紫琼那颗曾经美丽无比的头颅,然后向着北边的席棚放声大哭:“儿啊,爹爹为你们报仇了。”
  现场的人都被那一声哀怨的痛哭所感染,台上台下一片哭声。
  除了被摔爆的膀胱和肠胃被扔在了护城河里,赵紫琼身体被肢解后的所有部分都被放在漆盘中供在灵前置祭,然后,他们把她的碎尸分给所有受害门派的人领走,他们要让她永远无法恢复完整的尸身,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仇恨吗!
  华山派毕竟都是出家人,所以没有接受赵紫琼的尸体,剩下的是两个镖局受害最重,所以每家都分得了最大的两个尸块——完整的两条下肢。
  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哪怕是一点儿报复的机会,于是,两条下肢就被分别摆在两个镖局的院子里,让镖局所有的成年男性都去把那姑娘的屁股摸上一摸,然后,他们各自选了一处相距五六里远的山头,用刀把姑娘的肉一点儿一点儿地割下来,扔进山沟,剔下的骨头则扔到另外的地方。分到其他地方的尸体也大都受到了类似的破坏,有的喂了狗,有的割碎扔掉,赵紫琼真正被剐成了碎肉。

  (二十六)后记
  赵紫琼死后,人们又开始寻找隐藏在暗中的赵子婴,但一直找了一个多月,却再没了动静。人们猜测,赵子婴也许是因为成州的武林高手太多难以下手,所以离开成州到别的地方去了。人家在暗中,一切主动权掌握在人家手里,这么多武林派别难道都守在这小小的成州等吗,这也不是办法呀。
  特别是一想到自己的老窝儿里也有可能被这淫贼偷袭,那些门中有女弟子的门派开始坐不住了。首先是华山派,清虚师太的俗家弟子已经死光了,但山上还有好几十个出家弟子,其中也不乏年轻貌美的小道姑,要是这子婴去那里报复,那可就惨了。
  于是,清虚师太首先向各派告辞,带着几个弟子和先前被害女弟子的灵柩回了华山,然后是峨嵋派和点苍派,再后便是“雪山圣女”和她的四个侍女。
  正如赵紫琼死前所担心的那样,她自己一死,一场更大的武林浩劫已经不可避免了。“雪山圣女”一行离开成州的当晚,便在客栈里失踪。五天以后,一堆大大小小的白布口袋被人丢弃在威风镖局的门前,那口袋中渗出的鲜血分明已经说明了一切。
  此时少林派、武当派和几个独行侠还没有离开成州,古老镖头不敢自己独自行动,便派人首先通知了各门派和州县衙门。
  在官府的人到场后,人们打开了最大的一个口袋,里面是十条连着半片屁股的人腿,从那纤巧的玉足、浑圆的美臀和细腻的肌肤就能一眼看出,这是属于五个妙龄美女的。人们又依次打开其他尸袋,里面分别装着五个无头无肢无乳房的女性上半身、十条女人胳膊、十颗乳房、十个两半的女性生殖器、一袋女人的阴毛、五条舌头和五颗女人头,还有一袋碎肉条儿。
  从那人头,人们认出来,死者正是“雪山圣女”和她的四个侍女。在那装阴毛的口袋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杀我一个,剐你千人,习武少女,处处小心!人们明白,这五个姑娘死前定是被那淫贼破了贞节,吸了武功,然后又仿照赵紫琼的样子给剐了。
  拖着羸弱的病体赶来的张知州一见现场那一片白灿灿的碎尸,当即摘下了头上的乌纱:“身为朝迁命官,竟不能保一方平安,这官不当也罢,张某人自今日起,走遍天涯海角,豁上这条性命,定要捉拿赵子婴奸贼归案!”
  众人无论如何都劝阻不住,他一介酸儒,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对付那子婴淫贼呢?
  众武林前辈对张知州的勇敢精神所感动,神偷“空空妙手”武杰决定将自己的绝学易容术传授给他,少林了空禅师传了他本派的几种简单易学的武功供他防身之用,丐帮帮主给了他丐帮“如帮主亲临”的令牌,还有……
  从此,张知州踏上了寻找淫贼的旅程,但那恶贼却还在不断作恶,从江南到江北,从中原到塞外,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个年轻的女侠被害,而且每个人都是被吸尽武功后再凌迟杀死,而张知州却总是慢上半拍才赶到出事的地方。
  有一天,江湖上突然平静了。不再有侠女被害,张知州也失去了目标,只得买了一处庄院住下来。
  失去了一双子女的古老镖头后来娶了一房姨太太,又给他生下了一子一女。
  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一桩武林迷案从他而起,最后还是从他那里结束。
  赵紫琼被碎剐十九年后,成州的山上暴发了一场山洪,洪水并没有对成州造成什么损失,却意外地把赵子婴的尸体从山里冲了出来,而且还被人发现了。原来,子婴被抛尸于一处常年笼罩在毒雾中的山谷中,因为谷中有毒,反而保护了他的尸体没有腐败。
  闻讯而至的古老镖头一眼就认出了这尸体的身份,他立刻意识到赵紫琼是被人栽赃冤枉了。想想周围那些可能有机会陷害赵紫琼的人,他突然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半个月后,天下各门派齐聚鸣凤山庄,围剿“大乐魔法”的真正传人——当年的成州知州张魁,然而,他们发现一切都太迟了。张魁并没有否认自已所做过的恶行,只是带着武林众人来到附近的山下。他让人们站在他自己的身后,随手向山上挥了一掌,竟然就把那座山的山顶轰矮三丈多!人们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杀得了他了。
  但张魁却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苦笑着说:“你们可能以为,我现在是武林第一人了,没有人能杀得了我了,我应该高兴才是?其实,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痛苦。自从大乐魔法由我祖师创立后,修炼到最高的第十二重境界的只有我一人,但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这十二重境界其实就意味着走火入魔,也就意味着死亡。”
  “我现在实际上已经是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每天都生活在可怕的幻象中。不错,我现在是武林第一人了,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自从明白这一点,我就一真想把这些告诉天下武林,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们看,这就是那三卷大乐魔法,我现在就把它毁了,免得它再遗害人间。”
  说完,他把那三卷秘籍向空中一抛,一掌击去,将那三卷书炸成了碎屑,雪片一样纷纷落下。然后,他对着大众说:“为了早日结束这邪功的折魔,我今天就自己死在你们面前。唉,只是苦了那赵紫琼,那样一个美人儿!我现在,就偿还欠她的那一笔血债吧。”
  说完,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身体竟自己慢慢爆裂成了一堆碎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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